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锻炼我的剑术与体术,争取早一天能够与他并肩战斗。这种执念持续了很久,我一直没有放弃。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实力见长明显,甚至能破他几招,但他却迟迟不让我成为他的搭档,说是为时过早。
在那段时间里,他对我态度有了一些转变。他对我不再是那种死板着的脸,而是稍显自然。就像是他对待亲戚朋友一样时的那样。偶尔在闲来事的时候,他还会跟我尬聊一会,甚至会跟我开开玩笑。
有时我早上没吃早饭就来到事务所内工作,他见了,会问几句。知道我没吃早饭,还会亲自以“出去遛弯”的理由为我买来早饭。大多情况下是牛奶与面包,偶尔有包子和豆浆。这种情况下,他总是会晚开门一段时间,甚至有时会先暂时推掉委托,只为了让我安心吃完早饭。他一般情况下总是用幽默的语气对我说:
“今天又没吃早饭吗?是不是又晚睡了?赶紧吃吧,我今天‘迟到’几分钟,晚点开门。”
这时,我总是会对他笑,他也总是会对我笑。他所谓的晚睡,就是在我遇到他之后突然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晚上写日记。每天我都会记录一天发生的事,以及我们两个之间的点点滴滴。每当收尾之时,我总会画出一个小人,来代表我的今天的心情。经常,我都会在这个小人的身旁画上一个爱心。
有时,我和他都有生病的时候。他生病了就是装也要装作很坚挺,从来不向我展露他弱小的那一面,似乎他必须在别人面前是坚强之人。我要是想关心他,他可就不乐意了。各种拒绝,变着法的拒绝。有时我的“攻势”太猛,他还得以“退场”的方式躲避我的进攻。他真的太倔强了!
可当我生病的时候,就是两级反转了。他不光是关心我,还给我买药,一买就是一大兜。他从不在乎在我身上的花费,就是再贵的药,只要是能治好我的病的好药,他就咬咬牙,买下来。想着大不了就多干几单赚回来。即便我装得再好,他也能一眼看透我的伪装。有时我生不生病最先知道的不是我,而是他。我也想像他拒绝我一样拒绝他,可他的“攻势”是懈可击的。我又不像他那样能找地方撤退,只能是败下阵来了。
我跟他一起工作了六个多月,我与他的关系也在这六个多月中渐渐改变。从原来的上司下属关系到了朋友关系,从彼此冷漠到了相互关心。期间我们两个还在一起过了个年。那时我们看了华丽的烟花展,那华丽的烟花至今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他家包了顿饺子,我那时才知道他家原来那么乱,我废了老长时间跟他一起打扫干净!最后我和他一起看了场贺岁档,体验了一把双人观影的感觉。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很快乐,因为身旁有他这个死傲娇陪着。即使我不生活在物质生活不的地平区,但这里能给予我的远比物质生活更要让我向往。
记得在遇到他第二年的夏天,我租下了一块空地,花钱把它打造成了一个花园。这个花园的面积很大,甚至说在上面盖一栋房子都毫不过分。这个花园里还有一颗老杨树,我没舍得砍了它。寻思着它也本身是这里的一份子,若砍了它,就是对这里的不敬。我把它留了下来,让它成了花园里的一个卫士,为我栽培的那些花遮风挡雨。有时还能给我提供一片阴凉,让我纳凉用;我甚至可以靠着它,在花园里打个盹。越是这样,我就越庆幸我当初没有砍掉它的决定。
我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种花;论我到了哪里,论我是贫穷还是富裕,我都会买几包种子和几个花盆,找个地方种点花。我这辈子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高雅艺术,只会这一个小小的种花。我妈曾说我上帝的????????????园丁转世到了她们家。这话说起来,确实没什么毛病。我从小就会种花,而且种的还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迷恋上的种花。有点土和种子,我就会找个花盆,种几株花儿。盼望着它们发芽,盼望着他们开花。即使有的种子没发芽我也不会气馁,因为我知道并不一定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发芽这个道理。但如果有的花在盛开前凋零了,我还会难受一番。不过总的来说,种花还是让我开心的呀!
某一天,我正在花园里料理着我的几株高贵的蓝色妖姬,突然花园的门被人给推开了。我转头一看,发现是他来了。他来时匆匆,身上的血迹还没处理,脸上的血迹也没去擦。我见他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去迎接他。他在花园里左顾右盼,似乎是怕踩到我种的花,就没敢多走几步。见我迎了上来,他就好奇地问我:
“这里是你的花园?”
我点点头,笑着告诉他:
“是的。”
他张望了一圈,发现园中的几丛五彩斑斓的花。他似乎不太是喜欢那些花,他没有怎么去看,只是一眼扫过。看过花,他对我说:
“你原来喜欢种花吗?”
我笑了笑,回答他:
“对啊。你想要几盆吗?”
他拒绝了,告诉我他不想要这些花,说是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我从地上拿起一包种子,告诉他:
“你可以尝试一下。种一朵花,能给你带来令你惊喜的收获。”
他似乎没有听进去,还是保持拒绝的态度。见到他并不领情,我也只好放下这包种子。这时,他突然问我:
“你种花这习惯有几年了?”
我说:
“二十多年了。”
他一脸惊讶,从他的眼神之中我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与不解。他说:
“啊?你可真的太有毅力了。”
突然,他话锋一转,问我:
“你这花园是买的还是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