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长得便已经如此戳人,可以说,要是他完全脱去了稚气,一定会迷倒万千少女!不!恐怕不仅仅是少女......
叶语听完徐成说的话,脸却又又又红了——和许然待在一块儿,短短的一天之内,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要脸红多少次。虽然她确实有一点点小心思,但倒也还没有到徐成说的那种程度。而且她也清楚,她的小心思,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待在许然身边时那惊人的修行速度。她红着脸,忍不住撇撇嘴,闹气般,委婉地向徐成所说的展开了弱弱的否认:
“徐伯伯,您在胡说什么呀?!许然是我师兄的儿子!”
还在看着许然啧啧称赞不止的徐成,听了这话,脚下差点原地一滑。
他猛地吐出来一句华夏流传已久的俗语。
“卧*(*:一种四周高,中间低,盆形的盛饲料喂牲畜的器具)!?你师兄?许自在那小子?”
他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口吐芬芳,喃喃道:“许自在的儿子!?怕不是差辈儿了吧?”
“我都说了!你搞了!老流氓!”
“哎!哎!!疼疼疼!我的小姑奶奶——!”
一阵惨叫声后,徐成一脸惨样地轻轻揉着自己通红的耳朵,苦笑着说道:“那你还让他叫我伯伯?我可是他爷爷辈儿的......”
‘气’的修行,会令人类的身体机能等保持年轻,甚至于可以延长修士的整体寿命。举例而言,在哪怕是尚未突破开合二境的修行者,也可以通过修行保持身体机能的活跃,从而延缓衰老的来到;而待到修行者突破达到修士三境,也就是士境、将境、至境后,其寿命会得到惊人的延长,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因此,虽然看起来,徐成的形象是一个黑发浓密的中年男子,但按照年龄计算,他大概早已经经过了七十岁了。
哪怕是天才如叶语,也直到她28岁的那年,才突破了士境上位,达到将境。而现在,她马上就要脱离桃李年华了。换作是在更新历前的世界,这个年纪的女子,许多都已经有了家庭,但叶语却还从没有与异性独处过,除了许然。虽然她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但论怎么看,她都是一名美极如仙的女子:
乌黑发丝高高盘起,显得干练十分,光洁白皙的额头也露出来,线条匀称流畅,显得精致聪慧;一字眉下是杏眼,眉细而平缓,杏眼明亮而有神,其中总是波光流转,令人百看不厌;鼻梁高得恰到好处,鼻尖微微上翘,显得英气十足;再看她饱满圆润的椭圆唇,于是眉眼与俏鼻一点不再突兀,在鹅蛋似的小脸上,一切显得浑然天成——她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因此很少有人能够看到,在她的嘴角微微上翘之时,酒窝隐现,笑靥如花,简直勾人魂魄!
看来这两个月,真是便宜了许然这小子,他却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你知道,作为女子,越漂亮的,对于年龄一事,总是格外在乎;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定会藏在心底。哪怕是叶语这样的修士,由于那点时隐时现的小心思,故而对于许然的态度,她还是十分在意的——哪怕她表现得大大咧咧的样子。所以当她看到,在徐成得知,许然是师兄许自在的儿子后,震惊得掉下下巴的样子,叶语还是忍不住,对这位“徐伯伯”的七十岁老耳朵下了毒手。因为在她心里,许自在比她大了十几岁,本来就不算是自己的同辈人,正因如此她也常常称许自然为“老许”。但一旦岔了辈儿,仿佛就隔了层层山,她的小心思或许会被人诟病,哪怕是在这个属于修行者的时代。
揪耳朵只是女孩的掩饰。
但徐成这个老光根儿,可打死也想不到这么多。
“还爷爷辈!?你再说!?!?”
叶语直接传音给了徐成,并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啊...不敢了、不敢了...老头子我不敢了......”
徐成听到那同样犀利的传音,弱弱地回道。
他心里再度腹诽:天哪......到底谁才是长辈啊......
其实作为长辈,徐成对叶语本就喜爱得不得了,不仅仅是因为这漂亮丫头在自己人这边古灵精怪的,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也不敢,对这丫头怎么样——她不仅有个实力超过徐成的老爹,更有个对她溺爱得不得了的爷爷,甚至他还听说,叶家的“那位老头子”也对这小丫头青眼有加——随随便便怎么得罪了这丫头,都最少得脱层皮,他还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不过徐成也挺冤枉的,从燕京到江东,这么多追求叶语的青年才俊,这丫头愣是没一个瞧得上眼的。对这件事,不仅叶语的家里人愁,徐成也挺愁的——因为这丫头不知哪根筋儿搭了,非要留在江东辖区,而自己则肩负起了“关照关照”她的重任;可以说,在他这儿,除了几个跟的他相似境界的老骨头外,唯有这丫头,可以说是来去自如;更令他有苦说不出的是,这丫头的家里人,每次聊到她的感情和婚事,就总有该死的家伙,拿他这个老光棍儿来说事儿,说是被他带坏了——他也真是,有苦说不出......这次难得看到她带了个男的来,他想着这丫头可总算开窍了,但居然还是许自在那小子的儿子......
而这一幕闹剧的“事发原因”许然,此时却正处在状况外,他正在打量着这处房间。
徐成的办公桌处在落地窗边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似乎触手可及的云层,向下望去,落排列的高低建筑都被一视同仁,像是数大小不一的蝼蚁,之间的道路还尚能看见,但上面的车辆已经看不清楚了,令人不禁感到人类的渺小;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这仍处在婺州市区之内,而这座城市似乎被绵延的低矮山头所包围着,城边缘有高高的围墙,在烈阳下反射着炽目光线。
看样子,婺州修士联盟所在的建筑明显高得离谱,其近旁,则是一大片圆环状排布的树林,绵延出去数里,树林外围,则由一层窄窄环状的黑色屋顶的建筑与市区相间隔开了。许然则是感到震撼,在婺州生活了十多年,一座如同高山的雄伟建筑居然就处在城市之内;修士联盟得益于这一区域的结界效应,竟然一直隐藏在一大片居民区的同位空间中。
房间的办公桌桌面上,除了一些纸质文件样的东西,就只放着一叠书籍,最上面是一本旧书——《孙子兵法。房间左侧有一副字,写着“室中雅事”。最令许然好奇的是房间右侧的一排大容量柜子:上面排列着的完全都是许然从未见过的东西,譬如一枚来自某只巨兽的爪子,半搓不知来源的棕黑色毛发,甚至还有一颗透明状的晶体球——其中有一团水正浮动着......
趁许然打量房间的工夫,叶语好像跟徐成说了什么,此时的徐成正一脸震惊地死死盯着许然,后者则还在打量着柜子里的一块骨头残片。
“十八岁!?而且仅在三个月内,就完成了第一境界的三个阶段!?你确定他此前从没有接触过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