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业?”
陶画以为他在讲学习。
肖荀想带他拿奖学金?
说实在的,陶画一点也不喜欢学习,他一看书就犯困,如果不是因为上学是离开村子的唯一途径,那抽象的阿拉伯数字和外国鸟语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而且肖荀带他学习……这话不如施砚来说更有可信度,肖荀看上去比他还像学渣。
陶画摇摇头:“我觉得这条路走不通。”
肖荀纳闷:“为什么?”
他明明还没说从主业下手的具体方法。
“有的事强求不来。”陶画怕说的太直白伤了肖荀自尊心,琢磨着该如何发挥语言的艺术,“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是吧,咱俩这……应该不太行。”
“为什么?”肖荀越来越迷茫,“我又不阳痿,为什么不行?”
“关你阳痿什么事。”陶画莫名其妙地看他,眼里满是疑惑,“你就是一夜七次的猛男也没办法啊。”
“一夜七次都不行?”
陶画不可思议地指了指他的下面:“你用那玩意带我学习?”
肖荀也不可思议地指着他脑袋,“你在想什么?”
空气好像停住了,静默片刻,陶画意识到自己理解偏差,声音变小了点:“你不是说要带我从主业下手,我以为你是讲学习,要督促我拿奖学金。”
肖荀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陶画会那么青睐宁钊那个傻子了,你别说,真别说,这两人脑回路有的一拼。
“我是讲你直播。”他耐着性子跟陶画解释,“下回直播,我跟你一起播,保证你赚的多。”
陶画声音更小了,像在做贼,“咱俩一起播,怎么播?你给我举着手机架帮我打光?”
到时候不会播一个发光的屁股吧?
“我给你十万你真打算装傻混过去?”肖荀往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不陪我一次良心过得去吗?”
陶画傻了:“不是,你要跟我直播……直播那个?”
“不行吗?”肖荀问,“直播没规定必须是单人直播,现在人喜欢刺激,你天天玩那些假的不如上真的有视觉效果,上次直播收益多少?”
陶画想了想,报了个数。
“如果这次收益没有上回五倍多,剩的我给你补齐,怎么样?”
他在用金钱赤裸裸地勾引陶画。
偏偏陶画最吃这套。
“真的?”
比上回高五倍不是个小数目,陶画眼要听直了,他那次去酒吧就已经做好了陪肖荀睡觉的心理准备,反正施砚宁钊都做过了,跟肖荀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骗过你?”肖荀把手机翻出来查了下日历,“你明天有考试,后天播。”
“不行。”陶画突然想到一个点,“不行啊,施砚看我直播的,咱俩直播做,回宿舍我怎么面对施砚?”
“所以后天播,后天晚上施砚有考试,考完还有一场竞赛班的会要开,晚上七点到十点没时间看你直播。”肖荀把选择权抛给他,“高风险高回报,五倍收益,来不来?”
陶画疯狂地打着算盘,五倍收益,小县城房子首付不就拿下了。
他纠结的模样全挂在脸上,肖荀仔细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从那些微小的变动里就能感知出陶画的感情变化。
他毫不担心陶画会拒绝,巨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哪怕陶画是条深海鱼也会从万米海峡中游出来咬钩。
他的倾慕对象是如此爱财且贪婪。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只会觉得这可真是太好了,因为他很有钱,所以能勾引陶画的鱼饵又多了一个。
只有能的男人才会害怕爱人拜金。
幸好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