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渐渐沉入湖底，他的挣扎突然并不是那么剧烈了，哪怕在溺水的时候，处于求生的本能让他在水中手忙脚乱的抓住能抓住的一切，可此刻他的心却突入而来的清醒，像处于第三视角，思绪的长驻就像平时发呆摸鱼的哪样可避免和走神，仿佛在此时即将溺水的并不是他，只是个旁观的人在观看一部烂剧，没有一点波澜。在生死弥留之际，他突然感觉有点迷茫和释怀也有点不敢置信。

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吗，不知道老婆知道自己死在了这里会不会感到难过呢，她应该会自责吧？儿子呢？哪小子最近有点叛逆呢，还没好好教训教训他呢，他在心里想。

“小鸭，你好像又要死了呀！”

他听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耳熟又但又有点陌生，有点突兀，他知道再此刻除了自己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就像身处另一个空间，但他莫明的感觉就像早有预感，自然而然的回答着：

“你不是看见了吗？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真要死了。”

“哦哦，这次才刚找到你你就要死了。”

他莫明的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也知道了即将死去的事实。

“下次你能早点找到我吗？我已经快要彻底退化成凡人了，稀????????????里糊涂的死去真是可怜啊。”

他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稀里糊涂指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仿佛应该有另一种人生，

“新约界律对我的束缚越来越严重了，小鸭我……估计下次已经回不来了。”

“这……样吗？也挺好……吧，起码你不必在为我找了一世又一世，如果不是你来了，即便到死我也记不住你了，估计再过几次那怕看见你，我也认不出来你了，也想不起来了吧。”

他有点难过，就像看了部青春现实题材的狗血电影，也有点委屈，也突然感到惊悚，我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快死了吗？难道所有临死之人都要对空气神神叨叨的念着乱七八糟的话？

“小……鸭我好想你啊，这次我找了好久，可你又要死了。”

声音有点可怜，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充满了委屈。

“可我……可我早就死了呀，现在你看到的早就不是……我了，而你……也只能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才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