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奚云柯有些心烦意乱，她总觉得有什么她法描述的东西产生了微妙的改变，但究竟是什么在哪里变了，她又说不出来，这种少有的感觉令她时不时地感到焦躁。她终于又约到了自己的好友，不，这也并不是她主动提出的邀约，只是祁曼在聊天时偶然提起说周末想去某间山上的古寺看看，奚云柯又出于某种焦躁的心情主动提出想要一起去，而祁曼又没有反对罢了。总而言之，奚云柯在努力地想要为自己身上那股奇妙的变化和处排解的躁动寻找发泄的出口。

但古寺之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令人愉快。她们的目的地甚至很难算是一个旅游景点，让人叫不出名字的小山下只有一个人的游客接待处和寒酸的小杂货店，就算这座山不高，登上那些阶梯也足够累人。这座不大的寺庙是一处保存完好的古迹，宗教色彩和历史色彩都十分浓厚，这一点从不知为何格外长的导览说明就能看出来了。遗憾的是，奚云柯对宗教完全不感兴趣，她也曾试图和祁曼找一些共同语言，然而那些相关的书籍实在令人头痛。

高洁的宗教场所像是在坚决地抵制世俗的玷污，又累又渴的奚云柯在山上找不到任何店铺或是商贩，不过她最终还是在寺院的一角找到了可供所有人取用的清凉井水。说实话，她非常怀疑这水是不是真的可以直接饮用，她真的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种古老的、需要自己把桶丢下去然后摇机关卷绳子打水的装置了。在今天之前，她以为所有现存的井都已经换成水泵抽水了。谢天谢地，他们至少还给这口古井加了一个简易的盖子，这个透明的塑料盖子倒是一点都不古典。

她喝完水之后，隔着盖子看向幽深的井底，在担忧自己的肠胃健康的同时，突然想到，也许舒璃会喜欢这里。这没什么根据，她只是想，舒璃会喜欢那些晦涩的书籍，喜欢什么都没有的寂静湖畔，那大概也会喜欢这种几乎不会有人的寺庙吧。这些在奚云柯脑海中与孤寂、古板、趣之类的词相关联的事物，在舒璃眼中，应该是有趣而生动的。

她们在山上耗费了半日时间观光，吃了一餐不好不坏的斋饭，便慢慢地下山回程了。

山脚的那间杂货店，似乎是唯一会卖纪念品的地方。祁曼对这家店很感兴趣，奚云柯陪着她逛了一圈，觉得如果什么特产都不买，自己好像就真的白白耗费了一天时间，便随手买了一条差不多和这间寺庙属于同一个时代的手链。

大红色的编织绳，金色的铃铛，看上去太过复古，或者说土气，戴在身上绝对会引人发笑。又或者，反其道行之，这类东西也许能刮起一股复古流行风潮？别开玩笑了……

奚云柯回到家之后，只觉得疲惫又后悔。这或许还称不上是约会，只是一次聊的出行。祁曼对她没有那种意思，她猜对方也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但一直忍着不说出来也太煎熬了……她叹着气，随手就想把这个没有用的纪念品丢掉。她最近又闲又烦闷，仔细想来大概是她自己的，或许还会有一点舒璃的。她真的不该在半年之前和母亲吵架，本来家里已经交给她打理的产业和地盘都已经被母亲收回，她还记得对方带着和蔼的表情让她和舒璃好好相处，早点把该做的事情解决掉。

她原本以为，事情可以很快得到解决，Oga很趣，很能忍耐，几乎不会主动发出什么声音来，但即便如此，她也是奚云柯的配对对象。舒璃在床上会乖乖地配合，奚云柯在Oga的发情期也好好地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但舒璃确实，一直、一直都……没有怀孕的迹象。

说实话，奚云柯也不喜欢小孩子，她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她在这里聊得都快要发霉了，事情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但那种结局却完全不是她想看到的。

舒璃看到她回来，好像很高兴。奚云柯靠在沙发上，她就乖乖地坐过来，靠在奚云柯的肩上，像是她的恋人一样。最近Oga这样靠着她的时候，奚云柯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令人心慌的麻痹感，她习惯性地把舒璃搂到怀里，触感还是非常柔软，令人愉悦而满足。

“你去哪里玩了？开心吗？”Oga好奇地这样问的时候，奚云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点罪恶感。对，她把舒璃放在家里，自己和祁曼出门玩了，这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事。以前的舒璃看上去不会有任何意见，奚云柯甚至猜测，自己不在家时对方才会放松一些。但现在事情似乎不同了，Oga认真地相信着她，和她暂时地扮演着恋爱中的情侣。这样一来，舒璃被单独留在家里时，会想她吗，会有被抛弃的感觉吗？

“去了一间寺庙。感觉……嗯，还好？”她把自己随手拍的照片拿给舒璃看，又把那个土气到不行的金铃红绳手链拿出来：“我还买了这个……你喜欢吗？”

“给我的吗？”舒璃脸上露出了意外又惊喜的表情。奚云柯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这条廉价又土气的手链似乎会成为一件礼物，这也太寒酸了吧？舒璃倚在她怀里，白皙纤细的手腕就在眼前，看上去也许会和红色相配，于是奚云柯没有多想，直接帮她戴上了手链。她握着舒璃的手，仔细地看了一阵，还是觉得有点不和谐：“好像也可以当脚链？”于是她把它解开，把Oga的腿抬起来，又把红绳系在舒璃的脚腕上。

等她抬头去看舒璃的反应时，才发现对方脸上红了一片。奚云柯抓着她的脚腕，让她半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确实是十分暧昧的情景。Oga微微咬着嘴唇，脸上浮出一抹薄红的样子实在很可爱，奚云柯自然而然地开始想要欺负她了：“吃过晚饭了吗？啊，那洗过澡了吗？我们一起去吧？”

舒璃羞涩地对她点头，她便向她伸出手。舒璃刚刚坐稳，就突然又被奚云柯向后扑倒在沙发的靠垫上了：“啊！”她不由得发出了小小的惊叫声，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恋人似乎又在捉弄她。

“云柯……”她觉得脸上有点热，带着一点小小的埋怨叫了她的名字。奚云柯压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正细细地嗅着她耳畔、发间的气味。舒璃觉得好害羞，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又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自己在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她以为，这些事情，自己应该是能想起来的，但她始终会在这种时候感到小小的惊慌。

奚云柯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舒璃在这么近的距离闻着恋人的气味，脸上不知不觉就变热了。女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慢慢地沿着腰线向上抚摸，舒璃自然而然地发起抖来，这种暧昧又刺激的感觉让她血液发热，让她很想叫出来，但那样太让人害羞了，她只好咬住嘴唇，把声音忍住。奚云柯抬起头来看她，她脸上的笑意也让她感到地自容，想要逃跑。

“嗯、哼嗯……”舒璃在呼吸的时候还是会漏一点声音出来，她听着奚云柯微微有一点乱的喘息声，不知为何就感到很开心了。胸部被温柔地碰到，那种愉悦又羞人的感觉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涌出来，女人柔软的指尖轻轻划过乳尖，短暂地带来刺激又令人心痒的感觉。舒璃一边发抖，一边喘息，她看着自己的Apha漂亮的脸，自然地凑了上去。

她是最近两天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她们总是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很少接吻。这是为什么呢？奚云柯讨厌亲吻吗，她们在她出事之前吵架了吗？她能想得出的理由似乎都不足以让她信服。那就实践一次试试吧，毕竟云柯之前也说过，说不定她能通过身体记忆找回一些记忆的碎片呢。

但舒璃似乎失败了。嘴唇相贴的感觉并不坏，然而她却没有因此想起什么来，反而感觉十分陌生，她现在甚至有一点忐忑的心情。

这好像不太对，与喜欢的人接吻，应该会有甜蜜幸福的感觉才对吧？她在短暂的碰触之后有些失望地退开，却意外地发现，奚云柯的样子很奇怪。

Apha看上去很惊讶。

准确来说，奚云柯愣住了。

她的大脑有五秒钟左右法正常运转，她没有想过她和舒璃之间有可能发生这种事，也没有想过舒璃有可能会主动来亲她。

亲吻是表达好意的行为，接吻是表达爱意的行为。从这一层面来理解，舒璃做的也许没有，但是……

柔软的手掌依旧搭在她的肩上，舒璃脸上带着有些迷惑的表情，这样的她也很可爱。奚云柯凑过去，若其事一般在她的嘴角回了一个吻：“怎么了？”

Oga红着脸，羞涩地摇摇头，只是用手臂搂紧了她。

今天的她很黏人，格外惹人怜爱。奚云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问题，她以前一直都不喜欢太过依赖别人的Oga，但当之前一直以那种冷漠的态度对她的Oga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这么黏人，她就突然觉得舒璃变可爱了。

奚云柯一点一点地解开舒璃的衣扣，对方羞耻又顺从地望着她，眼神有些躲闪，但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你喜欢我的吧？”她带着恶劣的玩心这样问，对方果然乖乖地点了头：“嗯。”舒璃搂着她的脖子，小声说：“喜欢的。”

这是当然的，否则她怎么会主动来亲吻她呢？奚云柯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嘴唇，刚才的那股震惊直到现在才慢慢平复——她之前可绝对想象不到舒璃会做这种事。

就算她随意地说了那种谎，但直到前段时间，舒璃都还显得警惕又拘谨，她这几天好像突然放下了戒备，开始主动和奚云柯亲热了，这反而让奚云柯感到有些不习惯。

奚云柯深吸一口气，她闻着舒璃很淡的气味，不知不觉又有了探究的欲望，她凑近了去看舒璃的眼睛，对方有些不自在地闭上了眼睛，奚云柯便笑着去亲她的嘴唇。她轻轻地把嘴唇印上去，呼吸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又闻到了那股很淡的香味，这种气味总是让人感觉印象很模糊，自然地令她感到焦躁。她轻轻地舔了一下Oga的嘴唇，对方像是被她吓到了，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点，奚云柯便压着她，用舌头侵入了少女柔软的口腔。

“嗯、”舒璃发出了含糊的哼声，她的上半身在发抖，奚云柯把她抱紧了一些，一边抚摸着她的颈侧和锁骨，一边和她接吻。Oga在这种时候的反应还是很生涩，她就像是第一次接吻一样，显得紧张又羞耻。

她的舌头很软，柔软的口腔里也隐隐约约有着那股令人着迷的淡淡香气。只是被奚云柯稍微戏弄一下，她就会发出可爱的哼声。把碍事的内衣解开之后，温软的乳房就可以直接用手指触碰到，软腻的触感令人头脑发热，动作温柔一点揉弄，同时去挑逗淡色的乳尖的话，奚云柯就能听见甜腻的哼声，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格外撩人。

摸到腰腹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得到Oga的身体在颤抖，她已经羞耻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也在微微地发颤，像是有些不安。但她还是没有挣扎，没有试图逃离，她像是在努力地想要相信她，想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她。

她最近真的很乖，眼神和态度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之前那个那么冷漠的她简直如同另一个人。相信一个简单的谎言，就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喜欢上奚云柯吗？舒璃看上去毫保留、毫怀疑的态度，甚至让奚云柯有时感觉心里怪怪的，她惊恐地发现，这其中或许有一部分是不安与罪恶感。

舒璃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她在奚云柯怀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又遮住了自己的脸，好像很害羞。奚云柯把她的双腿分开，用手指轻轻碰触Oga腿间的部位，那里颜色不深，在轻微地收缩着，已经沾了一点滑腻的液体。碰到小穴的入口时，舒璃发出了好听的哼声，她的身体颤抖着，腰稍微向后缩了一点，好像还是有些紧张。奚云柯好像听到了微弱的铃声，她一边安慰她，一边试探性地把手指慢慢地插进去，温热的软肉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指，只要耐心一点扩张，Oga应该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