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二十的一国之主,君临五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域,纵然是放眼古今,也少有啊!”
老人只觉得后生可畏,颇为赞许的又喝了口酒。
“大商朝与周王朝、大唐皇朝并列三大神朝,如此强盛之国,怎会容许一个乳臭未干的二货执掌王权?”
米迹口不服心更不服,当年和老头误入大商朝秋狩地界,自己一箭射杀的雄鹿,不料半路蹦出来个傻冒第二纣、一脸我是二百五别惹我的神气,见面就要抢猎物。
傀儡!一定是被奸臣逆党扶持上位的王权傀儡!
“第二纣登基,朝野一声非议,这是何等手段何等魄力?你看看你自己?”老人冷笑,也不由得一阵感伤。
唉……
别人家的后辈,生来就是模范,眼前这货……
白瞎的货!
“滚!莫在这恶心老子!赶紧滚!”
“你个没良心的,吃饱喝足就赶老头?”
“呵!好酒好肉赶紧拿出来!”
“没有!”老人一口回绝,心头戚戚然,怎么给绕回来了?大意了!
“没有还不滚?!准备留下来吃饭啊?!”
老人憋屈得像卡在夹缝里的王八,掀桌子的心思都有了,若非祖师定下一脉单传的规矩,真受不了这气!
“你小子不能客气点噻?老头欠你钱啊?”
“客气?还他娘的客气?!我他娘的能挺过这半年,差点没把厨房拆了吃了!你他娘的让我客气?!”
米迹食不果腹近半年,只恨不能把在外面独自乐呵的老头一锅熬了。
“要不说你小子不成器?呆在原始山群,守这么大一座山……”
老人撇过头,心中戚戚然,想想自己历经了多少春秋?老来尚能在东胜大地混得有滋有味,这小子年纪轻轻的,闹得艰难苦恨!
师门不幸!后继人啊!
“不然呢?!我是砍几棵树烧烤?还是整几锅雪清蒸?或者干脆跳崖一了百了?”
米迹气得不轻,眼神能吃人似的,猛地一拍石桌,“老头!玩嗨了吧?!不周山能有山鸡野猪蹦哒呢?!”
这个……
老人回过神,不周山是原始山群的圣山,大多兽王面不周山而拜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其他。
哎呦!老人惊起一拍额头,似乎心都凉了半边,两眼发直,嘴皮直哆嗦,左手颤颤巍巍搭向米迹右肩。
“老头……那药园……”
哼!米迹嗤笑,掀开老人枯瘦的老手,接着喝酒接着吃肉。
“那块地给你留着呢。”
“没祸害吧?”
“茅坑呢,自己瞅去。”
“你小子有气冲老头子来,怎能如此糟践那些灵药!”老人痛心疾首,唏嘘长叹。
“怎么滴?以后拉你床上是吧?”
狂!真狂!
老人蠕动嘴皮子,不敢说出声,药园哪株灵药不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灵力药力之磅礴,跟一座座炸药库似的,你小子消化得了?
哪来的荒地?
老人一缕神念临近药园,顿时整个人都傻了,天塌了似的,脸色骤然垮了下来,血压急剧升高,蹦起身子,咬牙切齿怒指米迹。
“混账!你个混账干的好事!杂草都给薅干净了!老头灵药呢?你小子藏哪去了?!”
“吃了,泡澡了。”米迹言辞轻佻心中倍儿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个九境武者,拿命吃?!拿命泡澡啊?!”
老人神念散开,隐隐像是红日初升,光照四方所遁形,可惜不周山太大了,脑门不止充血,心脏急促跳动。
这要一口气没缓过来,估计也得晾这儿了。
“你在外面乐呵了!我搁山上蹲大狱似的!你有脸冲我嚷嚷?!你再嚷嚷你试试?!”
米迹并不买账,放下酒肉站起来,九螺旋结构的炼气旋风浮现。
“你小子……”
“你再瞪?!”
“行!真行!和老头比高了!出息了!了不起!了不起啊!呼……”
老人气得语伦次,恨得心脑血管都不顺畅,直想给祖师爷刨出来问问,什么是一脉单传?什么是他娘的一脉单传?!
脑子被哪头驴踢的?!什么狗屁不通的规矩?!自己当初又是怎么瞎的?收了这么个祖宗做传人?!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