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从外走来,窦骁奇转头往门口望去,徐玉儿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前的女子似乎带着光,让人移不开眼,他从来都知道徐氏长得美,只是再美也会腻,所以后来他会与罗素娘在一起,但没想到离开自己的徐氏变得这样夺目。
他忽有些不甘,这样美丽的徐氏,该是自己的才对。
徐玉儿在他对面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开门见山道:“找我何事?”
“哈?”窦骁奇回过神来:“哦,就是,来看看你。”
徐玉儿似笑非笑:“我与窦老爷可没什么交情,若没什么正经事,便请回吧,日后也莫要来打扰我。”
说完她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窦骁奇跟着站了起来,急道:“你还是同我回窦家吧,主母之位还是你的。”
徐玉儿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既和离便是不稀罕做窦家主母了,莫要以为是多大恩惠。”
她转身抬脚便走。
窦骁奇大声道:“你不稀罕便不想想慕姐儿了吗?慕姐儿因为你我和离一事都被云家退亲了。”
虽然,明明是窦芷慕先退了云家,但窦骁奇这些日子,发现还是徐氏在窦家时更舒心,母亲近日时常头痛,从前徐氏都会帮母亲按摩缓解,也不知她手法是从何处学的,换个人做都没有那种效果。
且她在窦家时,把家中各种事都安排得很是妥当,想了想,若续娶一个,估计也难找到徐氏这样好的了,且他今日见徐氏变得这样美丽,想起年轻时二人那些美好的过往,也很是意动。
徐玉儿听他提起窦芷慕,果真停下了脚步,窦骁奇正有些得意,她便是不在乎自己,也不会不在乎窦芷慕。
徐玉儿哼笑:“难道不是因着云家羞辱于慕姐儿,慕姐儿方才退亲的吗?你我便是不和离,那云瑾恒婚前在外养女人是真,那女子腹中有子是真,他并不爱重自己这未过门的妻子也是真,如此品行低劣之人,退亲是好事,还是说,因着窦老爷对云瑾恒的感同身受,便是被羞辱的人是你的亲女儿,你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一番话说得窦骁奇哑口无言,他从来不知道,从前对自己一直温言细语的妻子,与自己合离后变得如此陌生。
良久,他笑了:“看来,你从前那副恭顺温良都是假的,难得你一装便是十七八年。”
徐玉儿冷瞥他一眼,道:“那恭喜窦老爷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我还有事,便不相陪了。”
言罢,迈步往外行去,边走边对身旁的下人大声道:“待会花厅用艾叶熏一熏,晦气。”
窦骁奇一听,面色黑如锅底,这妇人,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呢,他追出门口,也大声道:“我原是可怜你和离后找不到好人嫁,这才上门,不想你如此不知好歹,也罢,你这会同我道个歉,此事便过了,不然,我日后再不会上门,你莫要后悔。”
正在此时,郎东往这处疾步而来,徐玉儿对他道:“郎东,你来得正好,把后头那人给我请出去。”
郎东冷冷的盯着窦骁奇,他长得高大,整个人一看便知有着勃勃的力量,窦骁奇心中有些慌,却要故作镇定。
郎东几步到了他面前,也不多话,伸手捏住他的胳膊便往外走,说是走只是他一人,因为窦骁奇就像被他拖着一般。
跟在窦骁奇身旁的小厮冷汗都掉了下来,他想要救自家老爷的,但见郎东那张冷脸,又什么都不敢了,只能快步的追着他们而去。
郎东一把把这对主仆丢出门外,哐当一声把门合上。
窦骁奇差点没站稳,好在小厮眼捷手快的扶住了他。
他望着紧闭的大门,气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