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烦这种心眼子多的，见她老把话题往窦芷慕与陈珊身上扯，便知没安好心，来她的赏荷宴破坏气氛，她自是不喜。

云瑾宁看出了赵如兰的不悦，勉强笑道：“瑾宁形容不出这片美景。”

赵如兰点点头，不再看她。

正在此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我知陈小姐为何一边脸泛红，因着先前被窦小姐掌掴了。”

说话的正是韦落梅。

她坐立难安，怕姜遥或是窦芷慕真的去流月公主面前上她眼药，便想趁着成王妃在此，把窦芷慕塑造成蛮横无理，目中无人的泼辣女子，要知道，成王妃可是流月长公主的亲皇嫂。

果然，成王妃带有审视的目光望向了窦芷慕。

赵如兰脸上亦很是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在她印象中不错的少女，居然在她的赏荷宴当众掌掴另一位官家小姐，这也太不把她赵如兰放在眼里了。

她眼神带有愠怒的望向窦芷慕：“窦小姐，你解释一下。”

南宫雪与蓝玥儿震惊了，一向少语的南宫雪出声道：“芷慕她不是这种人，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韦落梅接话道：“哪来的误会，那么多人看见了。”

她侧头去看陈珊：“你说呢，陈小姐。”

陈珊心中一喜，这可不是自己挑破的，成王妃与赵如兰都怪不着自己败坏兴致，自己得抓住这次机会给窦芷慕一个教训。

她期期艾艾的开口道：“我亦不知窦小姐为何发难，她先无故掌掴我的丫鬟，我去理论，她又掌掴于我，我不想坏了赵小姐的宴会，先前一直隐忍着。”

她这话音一落，众人的眼神都望向窦芷慕，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有不解的。

云瑾宁心中乐开了花，今日这窦芷慕恶名一出，加之窦家先前发生的事，这人怕是会嫁不出去了，且以后这种贵女聚会也绝对没人在请她，她会被京中贵女们厌弃，活该，谁让她要同自己二哥退亲的。

她压住翘起的唇角道：“难为陈小姐了，方才还为窦小姐掩饰呢，哎，真是委屈你了。”

成王妃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隐有怒色。

赵如兰出声道：“我的宴会不欢迎窦小姐这种人，还请自行离开，至于你对陈小姐所做之事，我会言明我父，让他转告窦大人，好生管教于你。”

她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哈哈笑出了声。

众人寻声望去，便见姜遥笑得花枝乱颤。

成王妃蹙眉问道：“姜小姐，这有何可笑的。”

姜遥指了指窦芷慕：“回王妃，我只是觉得大家偏听一面，有些可笑，是否该听听窦小姐如何说？”

成王妃一惊，自己作为皇家之人，最是该做到公正的，如今居然会犯这种错，确实，整场下来，窦芷慕还未发一言。

她望向窦芷慕，就只见少女坐得笔直，无一丝心虚与慌乱，忽有些佩服这少女的气度。

成王妃出声道：“窦小姐，你有何可说的？”她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音色都柔和了不少。

窦芷慕站起身对她微施一礼，而后淡定开口：“小女确实掌掴了陈小姐与她的丫鬟。”

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她就这样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