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间绯看的入神，他不由自主的趴在桌边上，眼睛欲睁不睁的半朦胧的盯着书卷，心想着谢陵厄写字真好看，若是来到了现代，那一定是书法大家了。

谢陵厄写字的动作渐渐变慢了下来，他的所有思绪都被身边这撩而不自知的鱼给吸引了。那青丝长发勾魂一般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柔滑细腻，挠的心中直发痒。

眼看那一缕头发就要落下离他而去了，他一把抓过，慢慢的顺着发丝往上移，直到触碰到凤间绯的发间，他五指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当即凤间绯的困意又上来了，没办法，被人摸头发太舒服。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谢陵厄好似注意力全都不在书卷上，而是乐于揉凤间绯的脑袋，直到对方慢慢的睡了过去。

凤间绯安静的容颜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趴在身边，这就是满足了。

房间内传来翻阅纸张的沙沙声，与清晨透过窗户照在屋内的一丝微光，充斥着岁月静好，平和淡然的氛围。

凤间绯脖间上的项链散发出柔和的光，闪烁着惑人的红芒。

…

再一次入梦了，但愿这次没有痛苦的情绪……

金色长发的凤间绯端坐在一面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五官，突然拿起一根毛笔，上面沾染了一大坨红色的口脂，对着自己的柔唇画了上去。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镜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就是谢陵厄，五官显得阴郁，只见他笑着走了过来，“在做什么呢？”

瞬间凤间绯慌张的赶紧将这些胭脂水粉全部藏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简直此地银三百两，还失手打碎了一罐口脂在身上，顿时欲哭泪。

直到谢陵厄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子看着镜子里的人，道：“我看得见你。你在上妆吗？”

“……”凤间绯尴尬不已的回头，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我这是第一次上岸……我瞧她们给我推销这些，说我皮肤太好了，不化妆很可惜。之后又给我拉进了一个楼里，里面有好多美丽的姐姐们啊，然后有的屋子声音有些奇怪……”

谢陵厄眼睛一眯，询问道：“你是被拉花楼了？”

“没有没有，那个楼里没开花，但是挺香。”凤间绯还仔细回忆了一下，又总结一点，“那里的饼还挺好吃。”

“……”谢陵厄看着眼前这初入世的单纯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指抚摸在凤间绯的红唇上，慢慢揉擦着，“你本身就好看，需这些俗物加身。”

“…不过别有一番情趣。”

凤间绯眼眸闪烁着光，看着谢陵厄越来越近的面孔，他立刻抬起手猛猛的擦着嘴，将上面的红脂都给擦掉，“我听人说这个吃肚子里不好，可、可以了……”

谢陵厄眼神一暗，眼前的这美人越擦，那红痕越花，像极了被凌虐过的样子，端生出一丝凄美感。

突然凤间绯自己凑上了前，笑眯眯的弯起眼睛，双手交叠在谢陵厄的脖子上，猛地将他的头拉近，一下子吻了上去，双唇一贴，看着非常熟练的样子。

结果只是贴着不动，细细感受着还在发抖。

谢陵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轻笑：“跟她们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