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江与烟看到了年轻将士稚嫩的脸庞。
江与烟心里暗想。
“这孩子能有多大?”
“十九岁二十岁?”
但江与烟看着眼前将士,脸上混杂着泥土和鼻涕眼泪的小脸,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这小孩再怎么看都像只有十五六七的样子。
这样的,在现代来说还在读书写字的孩子,在这样的年纪,却已经上战场打仗了。
甚至说,大多数孩子都是在这个年纪上战场打仗的。
江与烟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冲动。
这种冲动驱使着她,离开了原地,朝着急救室跑去。
江与烟越跑越快,甚至隐隐感觉自己好像都要飞起来了。
江与烟在奔跑中,似乎落下了一滴眼泪,但转瞬间又渗进地里,看不出分毫。
江与烟冷静的帮一个又一个士兵包扎。
这个包扎完了,就包扎另一个。
如此不知疲倦的,和急救室的其他军医一起,接连不休的救治了一整夜。
再此期间,有大夫扛不住了,在外面眯了一小会,但转头就又投入进了高强度的救助工作里。
而江与烟却是不眠不休,就连阿牛带来的吃食都分毫未动。
除了途中由于支持不住的喝了两口水垫肚子外,就又投入了救助当中。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整夜。
大多数危及生命的将士都得到了救助。
剩下的就是些需要包扎正骨或者截肢的普通伤患。
江与烟轻舒了一口气,见剩下的都是些轻松的活计,就破天荒的回应了一旁着急上火的劝说江与烟吃饭的阿牛。
去外面找了个大石头,就着油纸包里的油饼吃了起来。
江与烟吃着,浑身的疲惫和思念就如同笼中的鸟儿找到出
口那般,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江与烟一边吃,一边感觉自己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于是江与烟眨了眨眼,眼泪便顺着眼尾,一路落进了,江与烟手中的油饼里。
江与烟面无表情的咬了口油饼。
随后又三下两下把剩下的塞进了嘴里。
然后把油纸往地上一放,便飞速的往城门口跑去了。
阿牛本来跟江与烟一同出来透气,但见江与烟坐石头上泫然欲泣的样子。
于是便回避的去了一旁的柳树边,研究起了上面的箭痕。
可谁知,一转眼,江与烟就跑没了影。
阿牛惊慌的去问了一旁看守的士兵。
这才得知,江与烟是朝着城门的方向跑了。
于是便运起轻功,三下五下的就到了城门口。
这才见江与烟。
江与烟并没有跑远,因为一晚上没睡,再加上辛苦包扎了一个晚上,就吃了刚刚那一个油饼。
因此,跑两步就有些跑不动了。
但到了城门口这却又被拦住了。
孟添先前,怕自己乱跑,出去遇到危险。
于是便事先给城门看守的人,都下了禁令,坚决不能把江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