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太子婚后有三日的婚假,这三日不用上朝。
待用过午饭,二人便回到了太子原本的寝宫准备歇息。婚后三日夫妻同寝,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规矩,沈与宁自然没有单独睡的道理。
胸前的两粒红豆早已被磨的发疼,沈与宁只觉得里边像是被灌了水银般沉重。经过一早上的折腾,他在用膳的时候便有些忍不住的弓起身子,不时背着太子悄悄拿手臂在胸前趁趁,想要缓解这股子刺疼。
然而,太子妃的服饰本就硬挺,他再用力隔着衣衫磨蹭,使得胸前的疼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更让他难为情的是,不知是不是自己蹭过的原因,在这股子刺痛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瘙痒。
好不容易熬过用膳,他现在就只想赶紧背过人去,脱下衣服看看自己胸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好让胸前快点脱离衣物解放出来。
可是……沈与宁看向太子。他现在与太子是“夫妻”关系,这里又是太子的寝宫,自然没有让太子出去的道理。
太子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本以为是沈与宁早上还有点不习惯,便也没有多问,可自用膳时沈与宁的动作便多了起来,就算太子再蠢也察觉到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般,更何况太子不仅不蠢,反而还很聪明。
“灵中可是有哪里不妥?”
沈与宁抬头,看着太子关怀的眼神,更为自己的娇气感到愧疚。本就已经足够麻烦太子,如今竟然还因为自己这敏感的身体让太子费神,他简直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曾……”他悄悄按了按胸前,想要让其消停下来,可却因为他的动作又将其带起一阵刺痛。
太子很显然不能接受这个回答:“以你我如今的关系,灵中也要瞒着孤吗?”
沈与宁愣愣的张了张嘴,想问我两什么关系,怎么就不能有点秘密了。可扫见太子眉眼间的那一丝受伤,他又不由得愧疚起来。
沈与宁满脸羞愧,他想要不干脆就告诉太子,让太子回避下,可那处实在太过私密,又让他呐呐的说不出口。
太子看他几次张口,又顾及着什么般将话咽了回去,到底是心软了:“罢了……既然灵中不愿意,那孤就……”不过问了。
“不是!”沈与宁胀的满脸通红,有些急急的打断太子:“不是太子想的那样。”
他嘴唇翕动几下,到底还是开了口:“是……臣的身体有所不适……”
太子皱了皱眉:“既然是身体不适,为何不早点说出来。讳疾忌医可是大忌,孤这便传太医。”说罢,太子便要往外走。
沈与宁赶忙抓住太子的衣袖,下一秒又吓的放开:“臣、臣患的不是什么大病,不用麻烦太医。”
太子这回不走了。沈与宁不是会再三违抗他命令的性格,这里边摆明了有事。他直直的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与宁见躲不过,只好说了出来:“臣好像……磨破点皮。”中间的两个字说的实在太含糊,太子没能听见。
“哪里?”
脸上的红一直泛到耳尖,沈与宁稍微大了点声,但还是将话含在嘴里:“……胸前……”
太子听清了。他顿了顿,似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沈与宁刚要说这不碍事,让太子不要多虑,便听见太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孤看看。”
沈与宁惊的头都要飞了,要不是昨夜他还和太子共处一室,甚至睡了同一张床,他简直都要怀疑眼前这人是别人假扮的。
见他没有反应,太子又重复了一遍:“孤看看严不严重。”
这回沈与宁有反应了,他急忙道:“太子千金之躯,怎可让太子……”他没有说完,因为太子直接上手了。
眼见太子如此关心他的伤势,为了确认他伤的严不严重,竟然都自己行动了,沈与宁愧疚的再不敢阻拦,连忙说道:“臣给太子看就是了,太子勿要再自己动手,太子乃国之栋梁,怎可亲自动手。”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只是臣的伤处实在有碍观瞻,太子……”
他看了看太子皱起的眉头,再不敢多言,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衣衫一件件褪下。
早上太子为了避嫌去了外间没能看见,为了保证万一失,其实沈与宁里边穿的……是一件肚兜。
一件绣着并蒂双莲的肚兜。
太子妃的服饰一件件褪下,等到露出里边的肚兜时,沈与宁的脸已经红的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