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做事落下马脚,基本活不到第二天。
刚刚虽然把责任全部丢给了邬郁和郝惇,但他才是指挥人,若是追责,显然他也难逃其咎。
“你如此狠辣灭口,莫不是怕他说出什么来?”梁巡眼神冰冷的望着任宽,如此说道。
“做事就应该承担相应的惩罚,别忘了我主管司察府,这些人做事,我有责任处理”
“梁大人不必爱心泛滥,关心这些有罪之人”任宽说罢转身再次走向凉亭。
任宽缓步走至尹镇身前,眼神冰冷的扫过其身,语气带着深意的开口道“去给梁大人带路吧,好生说话,莫怠慢了观察使大人”
任宽说罢拂袖而立不再多言,尹镇则是颤巍着站起身走至梁巡身侧,躬身行礼道“观察使大人,请随我来”
尹镇躬身走在前面引路,梁巡背负双手眼神清淡的跟着后面,穿过重重院落,两条长廊,来到一处矮小的房舍前,梁巡眼神上下打量这座房舍,此房舍建造的矮小不说,墙面上多处脱皮发黑,跟这宅邸里的其他房舍简直格格不入。
“就是此地!”尹镇侧着身子恭敬道,说罢轻快的走近房舍一把推开房门,一股腥臭之味自其中喷涌而出,梁巡清眉微微皱起,这难闻的味道分明是腐肉堆积之味,这不起眼的房舍恐怕藏着许多秘密。
随着尹镇的身形进入其中,只见室内一片昏黄,仅有两盏油灯一左一右摆放在烛台上,映照室内的景象,这里面到处都铺着发黑的干草,厚厚的干草堆积的到处都是,尹镇熟练的翻开一堆干草,一道暗门出现在了眼前,暗门上有着一道道乌黑色的痕迹。
梁巡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痕迹是什么,这些都是干涸发黑的血迹,一层又一层抹在暗门之上,才形成了如此乌黑的痕迹。
嘎吱一声,暗门被一点点拉开,尹镇躬身钻了进去,梁巡抬起袖袍遮掩面??????????????????前,身上散发淡淡清光,也跟了上去,这暗门后面是一条斜着的长梯,顺着长梯而下,来到了第二处地下空间内,此地更是昏暗比。
尹镇先是进去其中,点燃了烛台上的油灯,顿时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周围,梁巡一眼扫过,只见这方空间,四面都是光滑的石壁,不知是用什么工具打磨而成的,两侧的墙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在幽闭的空间内暗暗发寒。
左前方的墙边,一道身影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两条手臂高举着被钉在墙壁之上,走近细看,只见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此刻她精神状态极差,双目神不知望向何处,身上的衣衫已经破裂不堪,有些地方甚至跟血肉黏在了一起。
梁巡脸色难看,他看出了这些扭曲可怕的伤痕,那些血肉模糊的地方,血肉居然跟衣衫黏在一起,这是肌体疯狂新生才会导致的情况,难道是受了刚刚通天木的影响,才让她伤痕累累的肌体疯狂生长,长出新生的肉,与身上褴褛的衣衫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