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年也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发现这件事情的契机也挺荒谬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曲年在家里总能闻到一股若有似的香气,淡淡的,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闻着他身体的不适感就会好受很多。
他和沈州的衣服一般都是放在一起洗,但干了都是收回各自的柜子里。
曲年那几天昏昏沉沉,衣服叠完收起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洗澡都穿上了才发现穿了,是沈州的睡衣。
但穿了也就穿了,沈州的衣服多的是,那晚他睡得很安稳,久违的没有起夜呕吐。
一夜好梦后曲年以为孕期这一步终于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又吐了个昏天黑地,迷糊间,自己的房门打开,他甚至没看清人是谁,就率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被半抱着漱了口后,对方就有要撤离的趋势,那股香气也淡了不少。
曲年一把拉住了对方,然后下意识地循着味道往里钻,然后就钻到了对方的怀里,脖颈没有衣服阻隔的地方香味格外明显,温暖又细腻……
等等,温暖!
曲年一下子清醒了,一抬头就看见额发半垂的沈州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睡衣的领口也被自己扯散了。
我靠我靠,前阵子还拒绝人家呢,今天就性骚扰了。
曲年一把推开对方,推开前还不死心地再对方的胸口又嗅了一下,确定那股好闻的香味真的是沈州身上的味道的时候,整个人有种一年参加了七次高考的惊悚感。
这应该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了。
沈州被推开了后,没什么表情,像是料到是这样一般,给他倒了杯热水就离开了。
门关上了后,他还心有余悸。
第二天他趁沈州不在家的时候,特意用控制变量法排查了一下,然后崩溃的发现,真的是沈州身上的味道!不是洗衣液,也不是沐浴露,就只是沈州身上的味道!
开始他还忍着,但没想到怀孕居然这么痛苦,胃、心脏哪哪儿的不舒服,只有闻到了沈州身上的味道会好受一点。
挣扎了几天后,曲年就走上了偷沈州衣服过夜的不归路,不知道沈州有没有发现,但曲年快受不了了,他觉得沈州就像一个行走的汉堡包,一举一动都很勾人,他饿得快要扑上去吃了人家了。
物理意义上地吃,不涉及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
所以他想着快点把这个孩子弄掉,再这样下去他都快不正常了。
丁医生听完后看着沙发上把头埋进身上明显宽大的外套上的人,依旧笑眯眯,直到聊完两个小时的天,对方把门关上之后才松了口气嘟囔道:“这情况怎么和沈先生说的不一样啊。”
他摇了摇头下楼,快走到一楼的时候,迎面遇见了一位女士,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不是什么职业病,只是因为对方的气质实在是太出众,就算是背影也透露出优雅。
不过也就一眼,看完后他就继续往下走了。
人都走了之后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午后的阳光很好,曲年窝在沙发上,把头又埋进了沈州的衣服里,像吸猫一样,脸红扑扑的,但还没吸几口,门铃就又响了。
他啧了一声以为是丁医生,走过去打开门道:“什么记性,你脑子落这儿了?”
但门后站着的并不是丁医生。
“你好,我是沈州的妈妈。”
门外的女人看着曲年笑得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