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地指挥使也要来,那就等该来的人都来了,朕一起会会。”
说罢之后,李令月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见李令月这样轻松,阿木阿福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一起看向了福儿。
平时只知道习武的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福儿低眉,薄唇绷紧,“是。”
作为跟在李令月身边时间最久的近人,她也没能搞清楚李令月此时的想法。
等到各地指挥使都来了,半个昊阳朝的实权大臣们都到了现场,长平侯的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除非……陛下本就是想让这事情捅破天去?
福儿退步离开,阿安来到跟前。。
“陛下,我们要不要把柳宗主找来?”
今天的事情摆明了不会小,阿安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柳剑臣了。
闭着眼睛的李令月突然绽放出了洋溢的笑容:“不用,柳宗主不就在呢吗?”
人影翩然落下,青白素衣的柳剑臣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柳剑臣伸了个拦腰,十分不见外的跨坐在了李令月对面的石凳上。
先是特意冲着阿木抛了个媚眼。
阿木顿时回了个白眼,知道自己好姐妹被柳剑臣祸害了,阿木现在想起来就恨不得给柳剑臣脑袋插土里去。
看到阿木的嫌弃的表情,柳剑臣很是满意的呵呵一笑。
“李令月,你们昊阳朝要是想内部干仗,能不耽误我吗?”
“让我回我的赤羽宗过安稳日子,成吗?”
柳剑臣看回李令月。
皇宫外的异动,在柳剑臣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么多大臣来逼宫,柳剑臣都好奇,李令月打算怎么玩。
如果要是玩砸了,这昊阳朝岂不是要变天了?
要是变天了,自己是不是能回去了?
柳剑臣思绪万千,李令月却很是洒脱。
“论如何,你都走不了。”
“昊阳朝再怎么混乱,让你赤羽宗过不下去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李令月这赖的话,柳剑臣都听腻了。
耸了耸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得,那我就看看今天你怎么收场。”
说着,柳剑臣就要离开。
李令月回头,认真的看向柳剑臣的背影。
“皇夫,难道你真就不关心朕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家人?”
柳剑臣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耸了耸肩,“不感兴趣,杀了埋哪都不用告诉我。”
李令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朕就放手做了。”
……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
京都皇宫东直门的笔直大道上站满了各级大臣。
一个个穿戴得比平时上朝都要正式。
一眼望去,每一个都是昊阳朝举足轻重的实权大臣。
倒不是说其他稍次一等的人没来,而是东直门外的空地上都站满了,地位不够的现在都在外面候着呢。
偌大的空地上站满了官员,却又是一片死一般的雅雀声。
按照其中某位经略使的话来说。
咱们这是要用声的抗议表达愤怒的心情。
终于,金龙大氅华贵身影,仪态十足的缓缓踱步出现。
“陛下!”
“先帝才驾崩两年,您就这么对待我们这些老臣?”
“您要让我们这些异姓侯爷怎么想?”
“是不是下一个被抓起来的,就要轮到我釜山侯刘山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