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剑臣念叨一声。
话音刚落,一旁的李令月突然间站了起来。
“好,既然柳宗主不领情,就是朕自作多情,那朕就下去了。”
说罢,李令月向前踏步,十几米的金龙大殿之上,她头也不回的直接跳了下去!
我草!
柳剑臣眼皮一抽,紧接着一道真气自地面骤然升起,稳稳地将李令月的身形托了上来。
“你疯了?”
柳剑臣抬眼,而李令月却是一脸所谓,真气将她托起回,再一次坐在了柳剑臣身边。
“不是你让朕走的吗?”
李令月皎洁的笑了,好像很是所谓。
但因惊吓而赤红起来的脸颊却是最好的注解。
这娘们是个恐高的主。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柳剑臣主动开了口。
“长平侯确定要处死了吗?”
李令月点了点头,眼神从月亮上再一次转移到了柳剑臣的脸上。
今天的一切都很完美,齐王的谋划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连带着不少朝堂上倚老卖老的老古董都被收拾了。
可以说这登基两年以来,今天是最大的进展。
而唯一不完美的是,长平侯到底还是柳剑臣的亲生父亲。
“还没死,或许还有转折。”
“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
李令月说出了今天晚上最想说的一句话。
柳剑臣沉默,站起身来看着天上的月亮。
对于这个父亲,自己实在是感。
这具身体所携带的那些痛苦回忆,在现如今对于柳剑臣来说,就好像是走马观花的电影一般。
除了那些深切的恨意以外,再没什么别的了。
只是知道那个生理的父亲此时此刻也在京都,更会在不久之后被杀。
柳剑臣难以控制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在记忆里,这具身体的母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如果不是过于沉默又不懂得争取,为柳虎怀上了一个儿子,怎么说也不会生活得那么辛苦。
柳剑臣再一次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看着柳剑臣不说话,李令月从他的眼里窥探到了一种极大的悲伤。
“能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你对长平侯好像一点感情也没有。”
“是你从来都这么薄情吗?以后对朕也会这样吗?”
柳剑臣眸子一抖,“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吗?”
李令月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柳剑臣没从李令月眼神中看到欺骗,顿了一下,“我以为你把我抓来当皇夫,会把什么都查清楚。”
李令月倒是笑了。
“刚开始抓你来,是时间太过匆忙,我的好皇叔可没有给我留下调查你的时间。”
“后来是有时间了……可你是朕的皇夫,有些事情朕只想亲自听你讲。”
月光投射下来,李令月那弯月眼眸被光线撒射,好像是一片深沉的潭水。
潭水被微风吹起,荡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柳剑臣的目光被这深沉的潭水吸引,一时之间竟然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