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破绽还在后面，那就是我在昏迷前，还听到了这个空间一些存在的谈话。”

白羽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这种远远超越他理解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样被自己轻易的听见。

名叫‘道无’的男子点了点头。

“你应该是想把我的思想引到这个空间其实是我的金手指，而你是我崛起道路一个强大的护道者，让我产生你对我有恩的想法。”

“我在群天群中试探了很多，还特意用穿越卡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并且悄无声息地向那个智障女神透露出自己要去的事实。”

“结果如我所料，我确实把涂山两只狐妖全都给引了过去，在其中我还多有试探，装傻充愣，肯定了那两只狐妖是认识自己的，而且关系非常熟，其中那只个子矮的狐妖爱我……”

“可我明明就跟那两只狐妖不熟，只不过是在前世的动漫中见过她们，记忆中也仅仅有两世记忆，还不一定是真的。”

白羽的情绪波动了起来，第一世他不确定，第二世他就真的确定了下来。

“这场游戏我玩腻了，就想见见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道无’轻笑道：“现在你见到了，有什么感想？”

“屁的感想！你到底是谁？”白羽强压怒火的质问道。

“我就是你，但你不是我，这片空间确实就是你的金手指，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这名叫‘道无’的男子怕白羽听不懂就简单的解释道：“我要去更远的地方了，那是一般的超脱者都无法触及到的层面。”

“我将自己从一化成了无数，你应该听过所有时间线收缩成就唯一的真我，而我曾经也是这样做的，但现在我达到了更高的层次就想留一些东西，所以我让世间又重新诞生出无数个自己。”

“你不用担心，你的记忆就是真的，保留了前世记忆的你是我的重点观察对象，这个空间你可以理解成是我留给你的金手指，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就是你的护道者。”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还真不是什么阴谋论……”

“我已经算是留下了你这个种子，我准备离开了，去往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地方，或许这样解释你可能还是不会理解，需要我去掉在你身上用来保护你的手段吗？”

这下论到白羽懵了。

自己两世的记忆都是真的……

那岂不是说他自己所经历的上一世是真实存在的，自己根本不用葬送这一世的所有来引出幕后之人。

其实幕后之人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白羽自认为自己是海贼世界旧时代的执剑者和引导者，更是引导了海贼世界走向了毁灭的道路。

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想要的答案是如此的可笑。

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答案，自己埋葬了旧时代的一切，更是毁灭了两个世界。

旧时代的执剑者和引导者。

最终，还是成为了新时代的守墓人。

那落七呢？

落七怎么办？

自己亲手杀掉了所有，还葬送了最爱的人。

虽然不是白羽自己亲自动手，但却是他一手谋划和算计成功的。

伊姆没有敢去找自己，而是去找了杨落七。

杨落七在情感方面的弱点，没有人比白羽自己更加清楚了，伊姆就是那种玩弄情感的神。

她们的战斗即便杨落七足够强，也会被找到破绽。

“原来那个混蛋就是我自己，我可是失去了一切……”白羽用手扒拉自己的嘴角，用力一扯撕成了裂口女的形状。

他的精神到达了临界点。

“真是算计到头，终成空，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个小丑啊。”

‘道无’摇摇头，“我看你是挺乐在其中的，至少你赢了我，不是吗？”

白羽：“我还有机会改变一切吗？这个空间有其他的作用吗？我能不能去外面看一看？”

‘道无’解释道：“你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你可以自由进去这个地方。这个空间只能进，不能出，除了我之外，任何强大的超脱者都不例外……你当然有机会改变一切，你不是已经完成了主线任务，不过想要真正改变，还是需要很大的考验，对你来说是这样。”

“来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不可能退缩的。”白羽张大了裂开的嘴角，无悲无喜地说道。

‘道无’开口道：“需要我帮忙吗？”

白羽拒绝道：“不需要！”

‘道无’指向了空间的深处，示意白羽去往空间的深处。

这关系到太多的世界，对于超脱者这样的存在也不愿意轻易涉足，‘道无’算是例外，即便是在超脱者当中也是特殊的存在。

想要重启一切，白羽有这样的机会。

所有的白羽起源都是‘道无’，但又脱离了‘道无’，可以说白羽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

他是不存在于各个世界，各个时间上的人类。

他既是一，也是零。

一切都从他开始，也由他结束。

很快小船上就剩下了白羽一个人。

他划动着船前往了黑暗不可知之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一瞬，或者是永恒，这个地方空间不存在，时间没有意义。

白羽几乎被剥夺了五感，可却有一句话不断地在提醒他。

出来。

一定要出来。

‘道无’在临走前，还是给了自己一点帮助，毕竟这个白羽很合胃口。

“真是太有趣了。”

“他竟然到最后都没有碰过那位杨落七的女孩，反而碰了天月时，难道是因为觉得这副不死不灭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所以不想碰真正在意的，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女孩……目的是玩玩？”

这名‘道无’离开了这里，心里有点好奇。

如果一个人在一开始就收束了所有时间线，却没有一步步走完，会发生什么呢？

白羽身处这个不可知之地。

找不到方向，像一只无头苍蝇。

最终，他选择了不断地挥砍。

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落七，落七，落七两个字。

念到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念到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念到他忘记了曾经的记忆，只记得落七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