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火旺油,切成块的老母鸡倒入锅中,顿时,香气扑鼻,鸡皮焦黄在锅中上下翻飞,黄亮的油滴落在锅里,鸡肉的香味飘在空气中,充斥不大的小院子里。
哇!是幸福的味道!
“咕咚~”
方婷咽了咽口水,穿越过来的这半年,天天红薯配开水,天天红薯配开水,吃的她都要吐了。
家里不是没有米,几十斤,弄点白米粥给她喝喝刘家都舍不得。刘妈那三白眼整天盯着她日渐凸起肚子,双手合十不停的念叨菩萨保佑,给刘家添个大胖小子。
每当刘妈盯着她肚子看的时候,方婷就盯着院子里那只老母鸡看,想着等娃生下来,就一刀给它宰了补身子。
这不,本着知行合一的想法,说到做到,鸡已经在...锅里了,喷香。
山里的土灶台,是两个铁锅,通常一个用来做饭,一个用来炒菜。炒完鸡肉,加开水,起码得焖煮一个小时。
另外的半只鸡方婷根本没有剁,整只扔进去,盖上锅盖,同样煮着。
没有料酒和姜去腥,方婷打开院门,来到屋前不大不小的菜地。平日里,家家户户吃不起猪肉,都会在门前种上一些应季的瓜果蔬菜。
拔了一些绿油油的小葱,摘了几个青辣椒,刚起身,就看到了隔壁院子里站着一个中年女子,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方婷。
“你,你,你这就下地干活了?”
中年女子姓夏,名为夏花,隔壁村子嫁过来的,是老刘家的邻居。说是隔壁村,其实在山坳里,翻山越岭的起码得走上两三个小时。
方婷不咸不淡的鼻孔应了一声,她不喜欢夏花,这人不仅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喜欢占小便宜。
好几次,方婷坐在门口看风景吃着烤红薯,夏花都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拗下小半个尝尝。方婷心里恶心,职场上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没成想重活一世在小山村里也遇到这样的人,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可是没办法,谁叫她耳根子软,经不起夏花软磨硬泡。
“咦~不对啊,妮儿,我怎么闻到一股香味...这是什么香?”
“好像是,鸡肉香,哇,好香啊,难道是咱们村的村长家又炖鸡了?”夏花擦掉嘴角不争气的泪水,勾着头,对着空气里嗅个不停。
方婷不想搭理她,淡淡的说道:“应该是吧。”
说完,转身进了院子,顺带插上了门。
等到夏花反应过来,发现方婷已经不见了。闻着喷香的鸡肉味,一拍大腿,不对啊!方婷不是刚生的女儿吗,难不成是刘家煮的鸡肉,给她坐月子喝的?
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是疯了,就刘家那对母子,能舍得杀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给方婷补身子?
痴人说梦不是。
摇着头,摘了一些菜叶子,夏花回到了自个家。山沟沟建造房子,大部分都是这一片,那一片,因为平坦的地方不是很多,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邻里之间离的也很近,夜深人静的日后,搬个小凳子在院子里一座,隔壁说的悄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