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停下手,方才她在牢里已经将南源人的计划猜了七八分了,祭祀的流程让她确定了,明日会有南源人刺杀当今陛下,然而唯一不知道的是那份京都守卫的部署有什么作用。
刺杀的那批人先前应该就藏在慈安堂,之前小石头给她讲过慈安堂换过一次管事,那管事是上个月才来的,动不动就对他们苛责打骂,后来他和大柱受不了就跑了出来。
“喂!小乞丐快点说。”沈琰敲了敲林熙面前的桌子。
“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是如何查到芳满楼的?”
“到底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沈琰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别着急嘛,反正我也跑不了。”
“前天我们抓了一个南源细作,刑讯逼供下说出了他们收到一个刺杀任务,而收到情报的地方就在芳满楼门口的石狮子内,最后咬舌自尽了。”沈琰回忆着那个南源人的话。
“果然芳满楼是他们的一个联络地点,现在你们要找的不过刺客的踪迹,阻止明日的刺杀。”
“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嘛,芳满楼我带人查了,什么也没找到,慈安堂也带人翻了一遍,里面什么线索也没有,明日就是祭祀大典,我就算今日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那伙人给揪出来。”沈琰说的有些气急,把桌子拍的直作响,上面的馒头都快要震掉了。
“你们这不是情报部门嘛,就一点踪迹也没找到?”林熙有些疑惑,按理说南源细作在京都的策划,绝非一朝一夕,至少有月余,真的就连一点影子也没捉到。
“哼!里面那帮人都是群迂腐老头,瞻前顾后的一点本事也没有,除了让我们巡查处背黑锅,什么也查不出,还不如你这小乞丐有用。”刚被亲卫营的人给骂了一通的周远,现在正憋着火呢。
“咳嗯~”沈琰瞪了眼周远。
“明日南郊,祭祀的护卫与京都守卫的人是否为同一批人?”林熙还在思考着那份守卫部署的信筒的作用,她继续问道。
“不是,虽说祭祀的护卫会调派各军营的人手,但负责京都护卫的职责是亲卫营的人,没有特殊情况亲卫营的人是不会被随意调遣的。”一旁的周远回答了林熙,他好奇的继续说着。
“你是不是怀疑亲卫营内有奸细,我告诉你绝可能,亲卫营的人,那都是当年从战场下来的,他们对南源人简直恨之入骨,绝不可能叛国。”
“别激动嘛,能掌握京都守卫部署的不一定是亲卫营的人,但是祭天大典的刺杀和亲卫营的部署这两者好像没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不是军营里的人,不管和亲卫营有没有关系祭天大典不容半点差!”沈琰听着林熙的话一怔。
“亲卫营里,除了士兵应当还有其他常出现在军营的人吧。”她想起小石头给他的那个竹筒里的信纸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应当是写信的时候不小心沾上去的。
“能常出入的有送菜的小贩,还有清理马厩的粪夫,还有一个是送煤炭的煤夫,现在就在明镜司。”沈琰示意着周远将这几个人带过来。
“人已经带过来了。”周远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三人,被带到了这里。
林熙看着被带来的三人显然已经是遭受过刑罚的了,突然她从一个人身上问到了熟悉的味道,“煤炭味!”与信筒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但似乎他手上还残存着一种奇怪的油味。
“就是这个味道!”林熙上前对着那人凑过去使劲嗅了嗅。
“来人,将这个煤夫给我压到审讯椅上。”沈琰吩咐着押解的人。
“什么味道,臭死了。”一旁的周远也过去闻了闻,确只闻到了汗臭味。
“火油味!”
沈琰也闻到了,开口解开了林熙之前的疑惑。
“什么,火油!难怪他们获取了京都的守卫部署,他们不仅想在祭天之日刺杀,还想火烧京都!”林熙嘭的一下站起来,只要南源人避开巡视的守卫,在京都各个角落放上火油桶,一旦起火整个京都会沦陷。
“哈哈哈~太迟了,你们发现的太迟了,我主万岁!”那煤夫听到林熙的话放声大笑,随后服毒自尽了。
“嘴里藏有毒,他是南源人!王八蛋!”处发泄的周远一拳打在墙上。
“周远带人去查各个商铺和进城物资明细,让人把城门把守的校尉给我带来。”
这火油运进京都走必定是商路,而这商路物资进城一定会有明细,沈琰知道此时必须加快速度,不然京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