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地窖里的火油去了哪?”沈琰拿着铁烙放到了火上烤着。
“不知道”这句话从王老板进来后就一直重复着,不管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你还是说吧,毕竟你的儿子还在等你回去!”又被关在牢里的林熙看着满身是伤的王老板。
“你!你怎么知道!”那王老板听到林熙说的惊愕的开了口,嘴边还不停的流出血来。
沈琰听到林熙说的也一愣,他查了这王老板所有的关系,除了他一人便没有任何亲人在世。
“你儿子叫庆儿吧。”林熙从怀里摸出一个拨浪鼓,这个是她在杂货铺的柜台上看到的,鼓面上的彩绘有些褪色了,上面的手柄很光滑,像是常常被人把玩、摩挲出来的,上面还刻着东乾的文字:庆儿,两字。
“还不说嘛!”沈琰拿过林熙手里的拨浪鼓摆弄着,一下一下的鼓声似乎在敲打着王老板的心,
“我说!”他埂咽着说着。
“我本来是南源人,十年前他们把我弄到这里经营一家杂货铺,好景不长,一个月前他们告诉我,要我帮忙运进来一批火油进城,前几日我花钱打点了城门查验的守卫这才运进来了,今日一早他们取走了几桶,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们取走,送去了哪?”沈琰将手里拨浪鼓放在了王老板的手上。
“我真的不知道。”王老板拿着手里拨浪鼓看着,似乎看到了自己用拨浪鼓逗弄自己儿子的场景。
“你是说今早,用的可是商铺的车马!”林熙想起来,早上她在西市口坐着的时候的确看到一个运货物的马车,她当时还想什么货物重的马都拉的都吃力。
“是的。”王老板点点头。
“快放我出去!”林熙拍打着牢门。
“你见过?”沈琰挥手让人把牢门钥匙拿来了。
“我今早看见有一批货出了西市,往安德门方向去了,这是往南郊行宫的方向!”
“让人去备马。”沈琰拉着林熙再次往明镜司外面跑去,还牵着狗的周远刚回来还没汇报,也一同被拉走了。
南郊,行宫外,林熙三人骑在马上,周远怀里还抱着一条狗,此时已经到了亥时,远处的祭坛,正由宫人们正布置着。
门口把守的侍卫看到沈琰拿出明镜司的腰牌后,将他们三人放了进去。
“今早有没有送货的马车进入。”沈琰开口询问着。
“今早。。有啊,有好几辆马车进入,都是些粮草和祭祀的物资,有什么问题嘛?”门口的侍卫回忆着。
“那些货物现在都放在了那里?”周远抱着小黄狗问着。
“祭祀的物资都在礼部那边,你们去找找礼部的,章大人问问。”
“多谢。”
三人问清楚后,带着小黄狗去了礼部官员的住处。
“章大人,在下是明镜司副使,沈琰,查到了运进来一批祭祀物资有问题,可否然容我们查看一番。”
“明日可就是祭祀的日子了,若是磕碰了东西你们负责的起嘛”
礼部侍郎的官阶比沈琰高,况且他们这些人最讨厌的就是明镜司的人了。
“要真出了什么事,你们礼部怕是也担不起。”沈琰见礼部的人不配合,那就别怪他翻脸了。
“沈大人,这话可别说太满,若你们没查出问题,我倒要去陛下那评评理。”章侍郎甩袖气冲冲的走开了。
“沈大人,随我来吧”礼部的一个小官吏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