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牙挺腰危坐，一脸严肃地告诉凯瑟琳：

不管是叛乱篡位也好，还是设计陷害她也罢，都不是姐姐的本意。

“姐姐是被那些坏人欺骗！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情的！”文牙目眦欲裂，呲牙大叫道。

“啧……”凯瑟琳苦笑道，“不是，你吼我有什么用啊……”

文牙激动起来，声音微微颤抖：

“姐姐一直都对我很好！她教我识字、读书、练剑……她绝对——呜呜呜！”

凯瑟琳伸手，一把抓住文牙下颚，摇头叹气道：

“那个，你想不通，是你自己的事儿，别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懂？”

文牙愣了愣，两只耳朵泄气垂落，发出沮丧呜咽。

凯瑟琳抽出手，在文牙脸上抹掉口水，若有所思笑道：

“嗯……把软骨头当作温柔，没脑子当作善良，你真是个小公主呢！”

“就算殿下您这么说，我……”

“好啦好啦！一不小心搞了这么晚，我得去吃饭，见客人了……”凯瑟琳起身道，“你想吃点什么？不要客气只管说，就算是吃活人，我也没问题呀！”

“怎么可以吃人！”文牙惊得竖起耳朵，随即缩怯道，“我……我是主人的奴婢，吃点剩下的骨头就好……嗯……”

“啊哈哈哈！”凯瑟琳大笑道，“说到底还是条狗嘛！”

“而且……还有件事，那个……”

文牙小声嘟囔着，一只手抱住肩膀，另只护住下身，双腿夹紧，身子羞怯扭动。

凯瑟琳见了，皱眉不爽道：

“喂喂！做出这种样子干什么啦！搞得别我强奸了似的！你可是兽人呀！”

文牙微微抬眼，小声嘟囔道：“但我……我也是女孩子呀……”

“诶，你不要恶心我哈！”凯瑟琳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干嘛！”

“那个……”文牙眉眼低垂，“我身上好脏，想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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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一开始不明白，洗澡就洗澡，扭扭捏捏地干嘛呢？

不想，文牙紧接着连珠炮似，说出一大串要求：

洗澡最好要用活水，是那种小溪上游，河床里没有烂泥……

要是能踩着光溜溜的鹅卵石，就更好了！

如果是湖水，也不是不行，但不能是那种水草丛生，又绿又黏的臭水！

一般这样的湖水，都在山上或者……

“那个，我说啊！”凯瑟琳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道，“看得出来，你生活蛮精致的……但我能插一句吗？”

“嗯嗯！殿下您说！”文牙抬眼，清澈目光，亮晶晶兴奋闪烁。

凯瑟琳伸手，捏住文牙粉嫩湿润鼻尖，狠狠地左右摇晃，咬牙切齿道：

“我说你呀！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啦！嗯？”

“但、但是……别的事情都可以，但只有洗澡……疼……”

“一盆水浇在身上，你就算是烧高香啦！”凯瑟琳瞪大眼睛，“还敢跟我提这么多条件？”

“呜——呜呜呜……”

文牙可怜巴巴眨着眼睛，喉咙里软怯呜咽。

“啧！”凯瑟琳皱起眉头，一把推开文牙，“少跟我装可怜！你……”

文牙伸出舌头，去舔凯瑟琳的手，嘤嘤哼唧不止。

身后长尾巴高高竖起，末端微微蜷缩，讨好地左右摇晃……

凯瑟琳看着眼前，这只乖巧温顺的超大斑点狗，心里忍不住软了下来。

于是她别过头去，对周围侍卫说道：

“真是受不了！你们带着她，去我的浴室洗澡，但凡她敢耍花样……”

“主人……”文牙摇着尾巴，嗓音甘美软糯，“牙牙会乖乖听话的……”

“啧！恶心！”

凯瑟琳嘴上这么说，心里甜甜地融成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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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兽人，却爱干净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