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公主殿下，做任何事情，都有明确目的。”

芬妮告诉文牙，公主之所以选她做首席女仆，就是因为，公主跟她一样，都有狂热的施虐癖。

而施虐癖的最高境界，就是亲自俯身，做那个被虐待的人。

然而举目全国，谁又敢把板上钉钉的王位继承人，骑在身下肏弄呢？

因此公主才肯花大价钱，把文牙买下来。

“所以，你明白了吧？”芬妮翻弄着小册子，对文牙说道，“这本书的作者是谁？”

兽人咬着牙，低头沉思片刻，说道：

“但、但这都是假的……”

“嗯？”芬妮朝兽人吐了口烟，“什么意思？”

文牙抬头，直视芬妮双眼：“若真如你所说，公主殿下……喜欢被恶劣对待，她就该放弃公主的身份……这个世界上，女孩子被恶劣对待的地方，也不难找……”

“兽人啊，你不明白……”芬妮托起文牙长长下颚，“比起真实，虚假更让人快乐。”

文牙没说话，默默眨着她漂亮的大眼睛。

“当然，作为公主殿下的奴仆，你也不需要明白……”

芬妮说着，伸手在兽人头上撸来撸去——这可是穷凶极恶之人，也难以抗拒的手感。

文牙嫌恶甩开头，喉咙里呼噜噜低吼。

“今天晚上，公主大人会扮成骑士……”芬妮说着，把小册子塞进文牙手里，“而你，是粗鲁强壮，肮脏的下流的兽人……”

文牙身体僵住，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她已经不想跟这人类做朋友了。

“你要用，你又臭又硬的粗鸡巴……”芬妮没完没了地继续，“肏翻公主的小屁眼哦……”

如果可以，文牙真希望，能抓住芬妮头发，一膝盖撞碎那张可恶的脸。

但兽人也知道，她绝对不能这么做。

眼前这只大虫子，她五彩斑斓的娇嫩表皮下，满是致命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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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芬妮办公室出来后，文牙就一直躲在厨房里，嘎吱嘎吱啃着骨头。

只有在过于焦虑时，兽人才会这么做。

虽然柔嫩缝隙的位置，文牙稔熟于胸，但她还是咬着坚硬之处。

齿根酥麻痛觉，多少能缓解心头不安，让脑子稍微清醒点——

文牙并不傻，她也怀疑，晚上的安排，可能是芬妮设下的圈套。

但不管圈套与否，文牙更忧心的是，她以后该如何自处呢？

姥姥曾经教过她，就算沦为奴隶，也并不可耻。

只要忠于工作，忠于主人，奴隶也能获得他人的尊敬。

可是，如果自己忠于的工作，本身就是可耻的呢？

人能在可耻中获得尊敬吗？

不过就算有机会，文牙也不会问姥姥这个问题。

世界很大，人心很复杂，哪怕像姥姥如此智慧的人，也有想不通的事情吧？

就比如，在亲手杀死妈妈那天。

姥姥也是如此，整夜咬着骨头，嘎吱嘎吱磨牙……

很快，到了约定时间，文牙离开厨房，爬过高高楼梯，敲开了凯瑟琳房门。

暧昧灯光下，凯瑟琳一身军装，英气十足坐在书桌前。

穿着长裤的双腿，交叠搭在桌上，皮革长靴，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干练短外套上，金银勋章歪斜，敞开衣襟间，微微隆起的白色衬衫，轻轻上下起伏。

挽在脑后的长发，随意垂下长长一缕，轻轻摇曳摇晃。

凯瑟琳轻吟一声，微微转头。

沉醉绯红红晕，浸透双颊，可双眼却迥然有神，闪烁着猫科动物般的锐利：

“没想到你会主动来……越来越懂事了呢，你。”

文牙吞了口唾沫，小心确认道：

“公、公主殿下……您也是……骑士吗？”

“那当然了……”凯瑟琳柳眉一挑，指了指胸前徽章，“我可是整套骑士课程毕业，剑术、枪术、骑马、礼仪……不是，你问这个……”

不能等了！文牙心中叫道，不然就被她气势压住了！

于是兽人耳朵后撇，面露凶相，低吼着说出台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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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瞬间，文牙忽然有了新的感悟。

对于人类的语言，兽人的舌头，似乎太长了：

“骑、骑士，放弃……放弃抵抗吧！没有人能、能拒绝兽人……的大、大鸡……呜……”

文牙半张着嘴，眼神呆滞望着凯瑟琳。

兽人长长的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