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看向卢坚,示意他亲自认证。
哪知卢坚剑走偏锋,针锋相对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可没答应!不过你之前说的话我听进去了。”
故意向谭鳞甲:“你知道你唐筠姐是怎么说我们的吗?”
谭鳞甲自是不理。
卢坚毫不在意继续道:“她说我对你没耐心,说我们刑警队工作不到位。嘿,我想了一想,觉得还挺对!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吸取群众意见,积极改进工作方法。谭鳞甲你听着,戒指也好身世也好,你千万千万别跟我说一个字。我们呀,自己查!”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奸猾叵测!
连唐筠都懵了:明明刚才已经谈过谭鳞甲最介意的点,而卢坚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进扇门的功夫,就南辕北辙、翻脸不认了?这就是他改进工作方法的态度?真的不是赌气吗?
“卢队长……”
卢坚扬手拒绝,继续向谭鳞甲道:“当然了,在我们查清楚之前,你肯定不能走。毕竟你是重案要案的关系人,又是身份不明的未成年,所以不管从查案还是保护未成年的角度,让你留下都合情、合理、合法,对吧小朱?”
小朱就是影子一样默不作声的法援律师,此时倒是很积极地点头。
“所以不管你是谭鳞甲还是别的什么甲,安心住下,等我们消息。”
说着起身就要走,谭鳞甲登时着急,喊道:“然……然后呢?”
“什么然后?”卢坚一手抓门把,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谭鳞甲不安地说:“你们……查清之后呢?”
“查清当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卢坚做戏般夸张地指着法援律师小朱说,“有法律在上,我们警察就是工具人,查清楚真相,自然按法律办喽!难道还能动私刑?”
“不是!”
谭鳞甲明知他听懂装听不懂,却不能发火,忍着脾气说清楚:“我是说,如果你们查到我原来的身份,会把我送回去吗?”
卢坚转身倚在门后,一边抬手梳眉毛,一边好整以暇说:“玉麟园多好啊,我都想住。”
谭鳞甲恼道:“那你去住啊,反正我不去!”
“那不行啊!”没想到卢坚连气话也接,还接得如巧克力广告般丝滑,“刑警队不是托儿所……”
“总之我不回去!”
谭鳞甲喊,声嘶力竭。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还没容所有人反应,他又突然缴械投降,对卢坚答应:“我说,我什么都说。”
音量连前一句五分之一都没有,手却攥成拳头,骨节分明。肩膀和后背也因为紧张恐惧愤怒等多种情绪,一上一下不停剧烈起伏。就连脖子后面的颈椎骨都颗颗分明,令人心疼。
尤令唐筠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