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点头,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既然你不舍的,那就算了,”太子痛快的说:“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
呵,终于到正题了吧。
“你出宫那天想必也看见了,”太子说:“皇宫里竟然长出了一宫的‘深渊’,重要的是同你这府上的花似乎还有些区别,为兄倒有些好奇,难道‘深渊’竟然也有不同的品种之分么?不知六妹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太子这是何意,”君晔淡淡的说:“为何你认为我会有线索?因为我并非人族?”
太子连忙摇摇头,和缓的笑道:“六妹总这样敏感,哥哥我会伤心的。”
君晔却不愿理他,直接说:“我搬出皇宫已经六年有余,在这之前也只有我府上才有‘深渊’,还是我母亲留下的树种,宫里是你的地方,你竟然来问我?”
“难道依太子之见,是不是我府上出了什么事,太子也应该知晓?”他说:“毕竟都是人族的地盘。”
君晔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的逻辑在某种方面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太子被他一顿抢白弄得有些无语,他身边的太监嘴巴像蛤蟆似的张了又闭,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六妹太敏感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子说:“你府上......那棵树开的很美,我看比皇宫里的长得好些,看着啊,就觉得心里舒服。”
“是么,”君晔淡淡的说:“太子既然喜欢,那不如移植一株到你的寝宫?尼你每日看着,心中才更是欢喜。”
太子:......
这天看来也没法聊,线索也肯定是没有的。
“驸马脖子上的伤口看着严重,不如我再送点药?”太子转移了话题:“不然就这么顶着一身的伤,实在是不好看。”
君晔突然笑了起来。
“太子,你不知道吗?”他说:“我就喜欢将房里人弄得伤痕累累、血流成河才满意,这样多好看呀。”
他说着就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力气还挺大,我疼得泪水涟涟。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变态,像是下一秒就会咬我一口,太子脸色没变,那太监却吓得一哆嗦。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皇宫里的一个侍卫。
“怎么了,”太子不耐烦的说:“不是说没什么要事别来寻我吗?”
“禀太子殿下,”那侍卫跪在地上,低声道:“三皇子妃自尽了!”
“什么?”
太子脸色突变,我和君晔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三皇子妃死了?!
“怎么会自尽?”君晔道:“没有人看着吗?”
“三皇子今日出殡,前日晚上三皇子妃说要再守一夜灵,不许别人打扰,”那侍卫说:“三皇子妃屏退了下人,自己在灵堂中枯坐一夜,今早有侍女进去给三皇子妃梳洗,就发现三皇子妃已经悬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