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咽咽口水:实不相瞒,正有此意。
可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仿佛贞操不再就要上吊的反派。
头好痛,反派你去搞事业吧行不行,快别搞他了。
哦,都怪该死的薛城。千万,都是他的。
“要不……”
“嗯?”薛尧阴恻恻地开口,“要不什么?”
谢玉愈发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要不你也掐我吧?多掐几次,双倍的记号都可以。”
青年说话时,大概是恐惧于薛尧周身可怕的气场,本能地就往后一缩。
薛尧见了,想也没想,动手就把他扯回去了。
“动什么?坐好了。”还想躲,别搞什么欲拒还迎了,哼,狡猾的小男生,他不吃这套。
薛尧重复了一遍青年刚刚说的话:“要我也掐你?”
“嗯嗯。”谢玉疯狂点头,“我忍着我不会喊疼,也不叫停,绝对不会打扰你的兴致。”
打扰他的兴致?别说的他薛尧是什么变态一样!
他的意思和谢玉说的东西,明明就是两码事。
掐那种地方和标记记号,前者是‘惩罚’,后者可是调情啊!
[掐不掐啊到底?我都饿了。]
【掐我吧……我好、唔……好饿呀……】
然后谢玉就见薛尧又莫名其妙耳朵下巴通红了:“做梦!”
“啊?”
“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又出现那种奇怪的心音了,什么好饿呀,是又想骗他的鸡巴吃吧。薛尧觉得自己的性器最近痛并快乐着,固然插进去肏穴被嫩肉嘬吸得是很爽,但是……
高强度做爱,他以往精心护理的鸡巴真的要肏得秃噜皮了。
优秀而自律的身材管理者,可是不能让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处,都出现不符合美学的东西的。
“薛尧……薛尧?”这反派又想什么呢啊?
谢玉觉得薛尧最近好古怪,三年来总结的经验完全不够用了:……天哪,反派不会又突然‘变异’了吧?!
打工人、好艰难。
“想都不要想。”
他和谢玉互相掐,那能一样吗?
谢玉暗恋他,算是他的‘追求者’,追求者在被追求者身上又咬又亲的,那是满足他的欲望、他的企图。
反之……
那不还是在奖赏被追求者?
他敢打赌,现在要是真让谢玉咬一口,青年要乐疯了。
眼神湿漉漉的,再多看一会,里面的眼泪似乎就要滚落下来了。
薛尧鬼使神差地伸手替谢玉擦了擦那片湿润。
谢玉压根没躲,任他揉了。
薛尧:哼,被他猜中了吧。
然后谢玉实在是憋不住了,嘴巴一张,打了个呵欠,眼睫一颤,之前那些悬着鸦睫上的泪水,直接扑簌掉落。
薛尧恼羞成怒:“你打什么呵欠?!”原来不是要哭啊!
谢玉被吼得莫名其妙:啊?他刚醒,缺觉,打了个呵欠都不行了吗?
“对不起老板,下次我憋住,我保证不打呵欠了。”
薛尧气结。
“也没……没不让你打。”
“那个……”
谢玉的表情忽然间变得忸怩起来。
薛尧的雷达一响:这次肯定是要步入正题了。
但他又纠结起来,自己都为了谢玉退让那么多步了,要是还给这小男生乘胜追击,不会彻底嗯、赖上他吧?不行不行,他还是要摆出一点拒绝的姿态的。
男人微微抬高一点下巴,狭长凤眼一眯,多了些睥睨冷傲的气势。
“说吧,想做什么。”态度好一些,多卖些乖,说不定他也就大发慈悲,再纵容谢玉对着他放肆一回。
谢玉揉揉有些空的肚子,慢吞吞地:“我饿了,能不能先去吃早饭啊?”
薛尧:“你只是要去吃早饭?!”
“啊、是……是啊……”
谢玉好辜啊,那眼睛都睁得圆溜溜的,显然他也不理解,吃个早饭很过分吗?为什么薛尧要用这这种交杂着羞恼和崩溃的眼神瞪他啊?
搞得好像他吃个早饭,叫薛尧信念都崩塌了一样。
谢玉想到这两天自己估计真的蛮折腾反派的,为了小命,他还矜持了一下;“白粥小菜就行的,今天不喝海鲜粥。”呜呜,其实他很想喝的,饥饿这种事情是不能细想的,一旦知道自己饿了,那胃痉挛蠕动,仿佛可以生吞了这耽搁他吃饭大业的反派!
当然,也就是口嗨,薛尧把手腕伸到到嘴边,他也是不敢咬的。
“刷”地一下,反派真的把手臂横过来了!
“??”
薛尧如同在施舍一般,表情又臭又委屈,但是还掺着一点谢玉不太理解的……
嘚瑟?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繁多的表情,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反派的脸上。
“咬吧。”
谢玉:啊?
他疯了还是反派疯了?
谢玉忍不住重复一遍:“我是真饿了,就想吃点、人能吃的饭。”
薛尧顿时又换成一种‘你真是相当不知好歹啊’的表情。
——不是谢玉自己在心里偷偷想的吗?
什么【好想吃了薛尧啊,他身上好香,饿了,想啃啃,就咬一口……】
薛尧又想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那什么,一些人会闻到命定之人身上特殊的香气,那就是费洛蒙定律。
相比对于谢玉来说,自己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挚爱吧。
只是,很可惜,他注定是要洁身自好的。
薛尧怜爱地看了芳心付的小男生一眼,然后催促道:“就给你咬一口,多了没有。”
谢玉:“……”
“薛尧,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薛尧:?
——真的反派,要不你去治治吧。这钱他出了。
他只是想喝个粥,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