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大学的操场上，牧成野陪着林依可散步。

身边有不断穿梭汗水飞扬的青春男大学生，而林亦可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成野，谢谢你，肯抽出时间陪我散步。”

牧成野低下头，看着纯白如茉莉般的面容，温柔一笑：“说过了要追你，就要拿出追你的姿态。过会...咱们去看电影？”

牧成野没有和那帮兄弟们说，自己已经追了林依可两个月，可她还没答应。

欲擒故纵，他见得多了。

对象是林依可的话，他愿意陪玩。

女孩温柔地点点头，看向他的眼中，已经是满满的心动。

继续走在操场上，林依可向他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大学的生活，她参加了什么社团，在迎新晚会上担任了什么角色、课程好难等等。

他一句话也插不上，因为他从来没有上过什么大学，甚至初中就辍学养活自己了。

不像是牧成章，早早被老头子送出国，念完剑桥大学才接回来的天之骄子。

“依可，我们走吧。”

正说到兴头上的林依可见他虽然温柔，可眼中已没有了笑意，自己的心情也黯淡了不少。

“嗯。”

一路上，牧成野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兴致不高，只“嗯”、“嗯”地答他。

又闹小情绪了。

刚开始他还觉得新鲜有趣，时间长了，就觉得烦躁，也不主动搭话了。

“老板，到了。”

司机老张轻声提醒。

牧成野长腿一跨就下了车。

老张快步给林依可开门，可牧成野等了半天，林依可也不出来。

“依可？”

还是没有声音。

他耐着性子走过去，见林依可老老实实的还坐在车上，低垂个脑袋。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林依可可怜兮兮的低泣里，冒出的一句话。

牧成野抬手掐了掐自己紧皱有些头痛的眉头。

爱？

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字。

这个字，太过风花雪月，太过…遥远。

爱这个字，在他这，只是个动词。

他不说，只做。

他也不喜欢别人说这个字。

曾经就有一个人，跪在他面前，颤着音红着眼：“成野，你知道的，我、我爱你......”

可那女人只会默默付出她对自己的爱，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林依可问的是“他爱不爱她”，那就是要他付出的意思了。

牧成野牵住她的手：“不是要看电影？”

她不敢看他：“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乖，抬头看我。”

声音还是柔的，语气却已经冷了下来。

林依可咬着苍白的唇，如小狗般受到惊吓的眼神看他的眼睛。

“去看电影，好吗？”

“......好。”

是一场狗血爱情电影，女主是大学生，男主是霸道总裁，车祸癌症失忆梗一个没拉，最后霸道总裁为了治好女主，还贡献了自己的一颗心脏，然后他死了，女主也跳海殉情了。

......

现在编剧写剧情都不用脑子的吗？

瞟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依可。

果然，先有烂观众，才有烂电影。

一场电影下来，看得他又身心俱疲。

送回林依可，他的心躁地难受。

老张询问：“老板，回繁楼还是牧公馆？”

“去兰花楼。”

老张有些吃惊，却只点了点头。

过去他疲累的时候，经常会去那里。

那个女人最是会伺候人的。

她把家收拾得干净又温馨，屋内总是会放着一株新鲜的兰花。

她会在自己喝多了酒胃疼的时候，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熬煮了多久，反正每次去他想吃的时候，她总能神奇地端出一碗来。

他最喜欢那栋房子的大浴缸和镜子，他自己家的比之她的只大不小，可他不喜欢。疲累的时候总会来她这里泡澡，顺便再和她在大镜子面前做个爱做的小游戏。

无论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只会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却从不拒绝。

所以，不会拒绝的她，就被他送到各个高官老总的床上。

这些年可以说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