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正一件件的查看刚刚送来的她上次在成衣铺定做的新衣,门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
她的房门旋即狠狠被推开,发出“哐当”一声。
“二叔?”
唐淮霄看着她一脸无辜,又想起她今日被人吃豆腐的事情,胸怀里的一团火,燃烧更甚。
迈着大步到她眼前,低下头看着眼下的白面团般做的小人。
“今日你就是穿的这般模样?”盯着她的眼里仿佛噙着一团火。
阿芷觉出眼前这座山今夜是个活火山,只做不知,仍旧娇娇柔柔的笑:“新做的呢,二叔,好看吗?”
她轻盈盈地在他眼下转了一圈。
“听说,今日你被那卢子安非礼了?”
阿芷的面上轻松不见,转而迅速浮上羞愧痛苦。
“许是见阿芷村妇出身,便可随意折辱。”泪珠子滴滴砸在他的靴面上,女子抽泣道:“小女子身份生来低贱,被人轻视侮辱已是习惯,便是在唐府,又有何人真正看得起我呢?”
她哭的伤心,泪水又决堤般地朝着他涌来。
他那股火气逐渐被泪珠子浇了又浇,抚了抚胸口,又叹了口气,才坐在了椅子上。
“适才我去他家,把他揍了。”
唐淮霄冲进卢府之时,那卢子安正在书房作画,他定睛一看,那画中女子不是江芷还能是谁!?抡圆一拳打在卢子安肚子上,卢子安当场呕出一大口鲜血,嘴里不停讨饶。若不是卢子安跪在地上求饶,他今日必定要斩下他的肮脏双手!他真的想一剑斩了他的双手,可是毕竟有所顾忌,生生忍了下来!只是一想起眼前这色子对七嫂的垂涎!甚至还动手、动手摸了她弹润饱满的屁股!他再也忍不住!以手化刃,狠狠劈在卢子安的面骨上!直打的卢子安天旋地转!又拽着他的衣领,一拳头打在卢子安的眼眶上,直接将卢子安干昏了过去!
书房外,是满地被他一人放倒的家丁护院,个个都残肢断臂,没了气息一般。
唐淮霄走前将那幅画撕成碎片,仍旧不解气,随手打翻烛台,燃了整个书房。
一片火光冲天里,他满面杀气,如恶鬼在世。
听着唐淮霄把那登徒子打了,阿芷吃惊地捂住双唇,良久后才出声:“二叔此般,可是...为着小女子?”尾音是极其不确定的震惊和迟疑。
唐淮霄并未回答,他看向她柔若无骨的两个小手,穿过自己宽大的袖袍,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她满手抓他手臂,尚还抓不住,雪白的纤手与他黝黑粗壮的手臂形成对比,她小手摸着的那处,又快速灼热了起来。
“那卢子安说——”他收回目光,转而盯住她的眼睛,继续道:“他说,是你故意勾引他?”
眼前女子震惊:“实是冤枉!”
“那你为何穿得这般...”他想说的是风骚,可想来毕竟她还是他的嫂子,便没再说下去。
“二叔听我解释...”她松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抹了抹泪水,将帕子放在了桌面上,转身走向对面的椅子茶几。
他却趁她背身离去的时间,将那帕子揣进了袖口。
“我便是如此,背对着站着的。”
她重复起今日在成衣铺的一番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