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意识在「世界行进」下无法被停止(2 / 2)

「你确定?」

老师看着犬青冷冷地笑着,听见耳边传来钟声。他转头看向幸哥,发现雷酷就站在他的身旁。犬青点着头,向雷酷下达指令。一个拍手,强光瞬间遮蔽住老师的视线。

「等等我,你不要跑啊!」

「同学们准备进教室了。」

等到老师一回神,发现自己穿着高中制服,站在学校的广场。身旁的同学,成群结队地走向教室。而他也没有停下脚步,自动地向前走,彷佛有人在C纵他。

一进到走廊,发现小梓出现,同样穿着高中制服,加入他的行列。

「老师,发生什麽事了?」老师没有回应她,还在理清刚刚发生的事,小梓感到疑惑地说:「就算建构者的泡泡,也没办法像这样。」

老师知道雷酷在讲台上,一定是张开了泡泡。但现在的感觉,完全是来到另外一个梦境里,而且法控制身T。两人走上楼梯,来到学生会的大门前。

老师伸出手敲着门,听到里头的人说:「进来。」小梓才伸手把门打开。

雷酷坐在椅子上,两手摆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撑着自己的下巴,对他们说:「去旁边站好。」老师和小梓听从指令,站到一旁。

没一会儿,犬青和二水也走了进来。

「雷酷!」二水开心地喊着,想走上前,却发现身T动不了。

「把东西收好。」

「是!」二水走到雷酷身旁,将关着烧饼的箱子收好。

「你们两个,去保健室找幸哥。」

「知道了!」犬青和二水鞠躬後,就离开了学生会。

一到走廊上,两人瞬间恢复自由。他们赶紧跑向保健室,幸哥果然躺在床上。

「计划成功了。」二水兴奋地说。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要知道关键字。」

「知道啦。」二水从幸哥的脖子後,拉出一条细丝,Ha入自己的後脑勺。

「你确定你会用?」

「师傅是这麽教的。」

「来吧。」犬青抓着二水的手,进入到幸哥的梦境里。

学生会里,雷酷只是看着站在一旁的老师和小梓,没有下达其他命令。老师尝试移动身T,却没有反应,但嘴巴倒是能张口说话。「你是犬青的朋友,我看过你。」雷酷没有搭理老师,但老师却继续说:「泡泡里可以改变任何事,但要制造完全不一样的梦境,除非是进到对方的意识里。」

「但是她不可能一瞬间让我们昏迷,又把我们带到另一个梦境。」小梓知道自己没有失去意识。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她直接在泡泡里,展开了另一个梦境。」

「怎麽可能?」这里跟小梓所看过,用泡泡建构出的假场景,完全法对b,太过真实,「她怎麽有办法在一瞬间,造出完整的场景。」

「很简单,她是创世者。」

「创世者?」

「没想到犬青居然会认识,拥有这麽罕见能力的朋友。」听到老师的赞美,雷酷轻藐地笑着。老师表示,这类梦行者的能力太过稀少,很多人都没有听过,更别说见过。

「既然我们还在泡泡里,为什麽会被控制着?」小梓尝试使用能力,但就连移动身T都十分困难。

「创世者,能直接强行叠加梦境,直接改写规则,给予其他梦行者在梦里的角sE。」老师兴奋地说:「就像我们每个人都在她的梦境一样,是拥有绝对改写权的人。」

雷酷回忆起几天前,自己第一次进入梦境,接受千明的训练。

在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里,千明就顺利引导雷酷,学会C纵梦境。然而在她进入表群时,眼前景象,不像二水和犬青所说的,是一个平面限扩张的办公室。

她看见一颗巨大的银杏树,粗壮的树g上,延伸出数根树枝。每根树枝上,都长出hsE的银杏叶,像是海浪般金光闪闪。有的叶子从绿到h,也有的脱离树枝,在空中独自旋转着,然後消失。

雷酷把她看的景象,告诉千明。

「你确定看的是树?」看雷酷点着头,千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後有很多叶子?」

「对,我以为会是办公室,或是高塔。」

「通常大家看得多少会有差异,但因为是集T潜意识,才多半是这两种形象。」千明努力回想,这麽独特的景象,代表着什麽意思。一个念头闪过,千明才意识到,也许雷酷拥有能扭转情势的关键。

由於千明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不停地和雷酷尝试,试图能在短短的两天内,掌握创世者的技能。

老师对於发现雷酷是创世者,十分的感兴趣。如同他之前说的,这个能力十分罕见,一般梦行者,会照着自己的X格,进一步延伸出不同的技能,或是自行研发修练,开创出与自身X格相反的能力。但创世者法简单归类於先天,或是後天养成。由於条件未知,才会如此稀有。

「老师,就没有办法能摆脱暗示吗?」在一旁的小梓,只想赶快挣脱雷酷的控制。

「世界行进!」老师没有理会小梓,独自回想脑中关於创世者的资讯,「我想到了,世界行进,是创世者发动的能力。」

老师曾经见过创世者,但从来没看他们发动过能力,只有听闻能力发动後的状态。在他的认知里,创世者有个共通点,他们都是家。家能轻易的在脑中建构世界,因此能利用泡泡作为文字的代码,成功建造出另一个梦境。而老师所知道的创世者,多半是接近40岁,也被认为是家成为完全T的年纪。如果以雷酷的年纪来说,基本上只有她一个。

「你也有在写吗?」

「关你P事。」

「我真的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老师毫不避讳地投以热情的眼光。

「就像被你抓住的高中生?」雷酷看不惯老师充满自信的语气,出口反击,「年纪这麽大,还想改变人,是中年危机吗?」

「他们的牺牲是必须的。」

「我看你不过是找歪理说服自己。」

「你真以为,高中生就没有坏人吗?」

「怎麽可能,但这样不是理由。」

「如果说我能让这个世界没有霸凌呢?」老师说出自己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不希望大家彼此误解,「要是我能让那些不该Si去的人,有机会活着,你不想尝试吗?」

「不管怎样,囚禁他人就是犯法。」

「难道你希望霸凌事件一直发生?」老师奈地说:「还是希望社会新闻,良家长能真心改变?」

「这只是藉口,不代表你是正确的。」

「没有人是正确的!」老师大声地吼着,「正确不过是一种观点。」

「那你还想改变大家?」

「因为等到我知道红书的秘密,我就是正确的。」雷酷对老师的说法嗤之以鼻,打从心底觉得他是个疯子,「好话说完了。」老师忽然笑了起来,「你应该撑不下去了吧。」听着老师说的话,雷酷心头一紧,「我没猜,你应该是速成。」老师原本钦佩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很有天分,但你要维持能力,应该十分辛苦吧。」老师看得出来,雷酷逐渐对梦境失去掌控,「我猜应该有个时效,也许是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

雷酷从老师的眼中,感受到他展现出的自信,是来自他强大的能力。

「你能撑到,他们出来吗?」

老师浅浅一笑。原本握拳的手掌,缓缓张开。

进到幸哥意识的犬青和二水,出现在一间公司的大厅里。他们穿着西装,搭乘电梯,前往30楼。

「你确定这个计划能行吗?」二水担心地问。

「我们只要把关键字偷出来就可以。」

他们出了电梯,推开玻璃门,进到办公室。犬青放眼望去,看到幸哥在会议室里,正被老板骂得臭头。会议结束後,幸哥一脸垂头丧气的,走到茶水间外头的yAn台。他点起一根菸,丝毫没注意到,犬青和二水跟在他的身後。

二水将自己的容貌变成老师,走到yAn台。

幸哥注意到有人出来,站到一旁,不想和对方接触。二水叼着香菸,假装找不到打火机。

「不好意思。」二水用着老师的声音,对幸哥说:「能跟你借个火吗?」幸哥掏出打火机给二水,「谢谢。」他接过打火机,但没有将菸点着,而是看着幸哥。

幸哥注意到二水的视线,疑惑地问:「怎麽了吗?」

「你还记得我吗?」二水拿出海浪造型的吊饰,「你有看过这个吗?」幸哥看着吊饰,脑中突然闪过几段记忆,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只有你可以办到。」

「老师?」幸哥下意识地说。

「没!」二水抓着幸哥的手臂,「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要我帮什麽?」

「我有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啊。」幸哥0着口袋,不记得有什麽重要的东西,「你没有给我。」

「仔细回想,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也许你放在某个地方。」

「重要的东西。」幸哥试着回想起,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忘在公司,「我不知道,真的没有印象。」

「是一句话。」二水又重复说,要提醒着幸哥,「很重要的。」看着幸哥绞尽脑汁,二水要他别着急,「没关系,你听我说,你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哪?」

「最重要的东西……」幸哥皱起眉头,不确定的说:「应该是地下室的金库。」

「金库里有什麽?」

「一句话很重要的话。」

「很好。」二水拍着幸哥的肩膀,「你现在回到办公室,假装没事,继续工作。」幸哥点头,把手上的香菸熄灭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二水切换回自己的面貌,和犬青搭着电梯来到地下室。

电梯门一打开,眼前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尽头处就是金库。

来到柜台前,警卫将他们拦下说:「请出示通行证。」

「看这里。」犬青掏出手枪,S出镇定剂。警卫还没反应过来,就昏倒在地。犬青拿起警卫身上的钥匙,把通往金库的铁门打开。

「需要多久?」二水将警卫桌翻倒。

「很快。」犬青手0着金库门,开始进行拆解。

「犬青。」

「g嘛?」犬青没有回头,两人背对着交谈。

「这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出的任务。」

他们回想起林哲伟尿在K子上的画面,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叮──电梯门打开,清道夫化身成警察出现。

二水用着警卫桌抵挡对方的子弹,在後头丢出飞斧。清道夫则是架起盾牌,逐渐b近。当清道夫一靠近,他手里握着把柄的前端,将斧头当成是拳套,近距离攻击清道夫。犬青看着一旁的墙壁上,浮现着字,上头写着:「尽快」。他立刻展开泡泡,加速拆解的过程。

喀擦──金库门开启。犬青进到里头,中间放了张桌子。他拿起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0秒8主役对决制」。

「二水,我拿到了!」犬青对着二水喊着,走廊上的灯,由白sE变成红sE,警报声响起。

「你做了什麽?」二水大吼着,电梯里跑出更多的清道夫,攻势也越来越猛烈,让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犬青用绳子抓住二水,将他拉进金库里,把大门关上,「现在是怎样?」

「幸哥应该开启自我防卫机制。」犬青发现自己法打开,通往表群的通道,「我们现在被泡泡困住,不能直接离开。」

「如果我们直接冲破泡泡呢?」二水看着金库大门,外头传出猛烈的爆炸声,「也许我们到上面还有机会。」犬青不放心地看着二水,原本想尝试开门,从正面突破。但二水拍着他的肩说:「相信我,我办得到。」

「听你的。」犬青0着地板,建立起一个通道,持续朝楼上延伸,「一出去,就往外跑。」犬青将绳索扣在他和二水的背後。拉下脚边的杆子,两人被绳索用力地向上拉。在撞击到顶端的气垫後,两人的脚底出现地板。等他们站稳,眼前的大门打开。

外头的清道夫,正准备冲上前抓住他们。

二水拉着犬青,使劲地向前跳跃。右手向前一挥,一艘维京战船,撞破地板,出现在他们的脚下。二水拉下船帆,犬青立刻引爆通道里的炸弹。强大的气流推挤着船帆,战船撞破窗户的玻璃,一口气飞到大楼外。

漂浮在空中的战船,开始向下坠落。

「准备好!」二水抓稳船头,笔直的冲向把他们包围住的泡泡。

一阵黑暗。犬青张开眼,感受到床单柔软的触感。他起身,幸哥还在床上沉睡着。他和醒来的二水对看数秒,立刻跑出保健室,赶到学生会。一打开大门,他们看到老师和小梓仍维持着原状。

「我们成功了!」二水大声地吼着。

只见雷酷表情僵y地说,试图发出声音。犬青没等她的话说完,直接将二水扑倒。

老师挥舞手中的镰刀,直接将梦境世界撕碎,众人又回到了T育馆里。犬青下意识起身,跟着二水同时跑向讲台。老师伸出手,让讲台前出现一条底的鸿G0。两人奋力跳起,成功跳到讲台上。

小梓朝着雷酷S出飞刀,却被二水用身T挡住,直接刺进x膛里。犬青将幸哥用铁箱子包围住。在释放安眠气T前,幸哥睁开眼睛,阻止气T扩散。

「老师快走!伯奇来了!」幸哥用力地大喊。

老师张开手臂,准备直接将讲台拉到面前,却被小梓阻止,「再不走,我们会被抓住的。」

「犬青!你越来越出sE了。」老师收手,朝着犬青大喊,「我会记住你的。」

「下次就轮到你了。」犬青不甘示弱地回呛。

老师面带笑容,抓着小梓,进到地板的通道里。幸哥在铁箱子里,逐渐失去意识。犬青打开书包,将幸哥关到里头。

这时皮行者从T育馆的侧门出现,边跑向讲台边喊着:「伯奇就在外面!」

皮行者背起虚弱的雷酷,犬青也扛起失去意识的二水,一群人逃向梦的边缘。

等到伯奇来到T育馆时,他们已经从梦境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