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不到,澧沅依约来到永乐国小门口。
等到七点十五分,仍未见韵如,澧沅显得不耐烦,点着烟,心想着:这根烟H0U完,再不见人,就闪了!
五分钟左右,手上的烟已成灰烬,澧沅跨上机车,耸着肩,心中是有种解脱的轻松感觉。他想回家,正要启动机车,但身後传来韵如的声音:
「喂,等个二十分钟就不耐烦了?」
澧沅转过身子,笑着回她:
「不是不耐烦,是以为你不敢来。」
「是吗?我为什麽不敢来?」
「靠!我怎麽知道,要问你罗!」
看着澧沅又是一付儿啷当的模样,韵如冷冷笑着说道:
「我觉得你好怪。」
「我很怪?你在说什麽?」
韵如正要再说下去,但澧沅先堵住她的话:
「好了啦,先别扯了,找个地方坐坐再聊吧!」
「好啊,去你家聊啊。」
「去我家?少来了啦。」
澧沅不想再扯不清,直接果断的说着:
「别再乱扯了啦,你吃饱没?」
「吃饱了,你呢?」
「先上车吧。」
「去哪?」
「别问了,上车吧!」
韵如没再坚持,跨坐上後,澧沅启动机车,顺着延平北路往北门方向走,经过南京西路时,澧沅瞥见一辆九号公车上,像是邓娉的身影,一对疑惑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瞧?不过澧沅显得根本不在乎,当做根本没瞧见。
来到忠孝西路,澧沅将机车停放在重庆南路上,拉着韵如转个弯,走进绿湾西餐厅,找张桌子坐下後,澧沅再一次问着:
「真的吃饱了?」
「嗯,吃饱了!」
「吃饱了,不然喝点什麽?咖啡好吗?」
韵如没回话,点着头表示同意。澧沅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服务生离去後,他再开口:
「说吧,找我什麽事?」
「没事!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
「少来了,你乾脆说你想追我好了!哈!」
澧沅开着玩笑,韵如并没在意,浅浅一笑:
「讲真的,你是值得nV生倒追!」
「靠!」
「我是说真的,这年头nV生追男生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啊,让你追!」
服务生端来咖啡放下後,澧沅端起,顺势对韵如说道:
「新时代nVX,敬你!」
「谢啦!」
喝下一口,韵如才想到这是纯咖啡,没有糖、没有NJiNg,不禁皱着眉,放下咖啡杯,将服务生端来的牛N加入,再拿起桌上的糖罐加了一匙,顺便问着澧沅:
「要几匙?」
「不要,我喜欢黑咖啡的味道。」
「什麽都不加?」
「对啊!」
「什麽都不加,不会太苦吗?」
「不会啊,我喜欢原始的味道。」
韵如搅动着咖啡,抬头看他一眼,端起杯子递过来,说道:
「试看看嘛,加了牛N、糖,不见得会b原始味道差。」
澧沅仍摇着头,摆摆手,很直接的拒绝:
「不要!我不喜欢,加了其他东西,就不像咖啡了。」
「不像?那里不像?」
「就是不像!要苦苦、涩涩、酸酸,还有带着香味,才叫做咖啡。」
「神经!你这是固执?还是偏执?」
「什麽固执、偏执,只是个人的喜好而已嘛。」
「你有够奇怪,咖啡就是咖啡,不管加上什麽,它还是咖啡啊!」
「是吗?咖啡如果加上酒,还会是咖啡吗?又是怎麽样的滋味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喝过?味道好吗?」
「咖啡、酒,都让人流连沉沦。酒会醉人,咖啡香令人耽溺,两种加起来,会是什麽味道?」
「我不晓得,我没嚐过。」
「带点香、醇,带点苦、涩,但又会回甘,你说呢?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