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喝得醉醺醺的,踢着脚边的瓶子玩。
“你小心点,别踢碎了扎到脚。”何未把围裙放在桌上,起身去搀她。
“我不要!”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把何未甩得一个趔趄,“你走开!渣男!”
何未瞟了一眼周围的人,果然有几个正朝这里看。他买完单,拎起钟情往背上一甩,把她背进车里。
某个女人还在张牙舞爪:“渣男!你始乱终弃、拈花惹草还大言不惭!早晚让人收了!”
“好啊,那这个人就是你好不好啊?”何未操着不地道的港台腔哄着钟情,又用安全带在她的手腕上缠了一圈然后系好。
喝醉的钟情总算被安全带封印了,何未也问不出地址,只能把她带回酒店。
何未让琅榆的前台帮他找一辆食堂运食材的那种板车,他把钟情放到上面推着走。
“渣男,你哪搞来的卡丁车啊!”钟情双臂前伸,有节奏地晃着脑袋。
“电梯门要开了,你小心啊!”何未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
进了房间,何未先帮她脱了防晒服和鞋子,然后把她往床上一扔,就去冲澡了。
身上一股油烟味儿,何未脱下所有衣服卷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头发洗了三遍他才满意,拿着浴巾擦得干干爽爽。
“嗯?我的浴袍哪去了?”上次小颖来的时候把他的浴袍装进了背包,又被钟情拿回来了,最后被收拾房间的保洁阿姨全给扔了,还没来得及补上。
找不到浴袍,他估摸着钟情应该还在睡,干脆拿浴巾凑合一下。
刚拉开门,钟情的脑袋伸了进来。
“啊!”何未尖叫一声,吓得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钟情半闭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似乎没看到何未。
“啊!你你你!啊!闭嘴!你快闭嘴!”何未不停地叫嚷。
因为此刻的钟情,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当作了马桶,吐个不停。
恶臭遍布全身,黄色的液体夹杂着颗粒物顺着他光滑的皮肤向下流着。
“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何未绝望地说着,结果一滴不明液体溅到了他的嘴里。堂堂一个帅哥瞬间闭紧眼鼻口,活像是无脸男。
钟情“一吐为快”,用手背擦擦嘴,走了出去。
瓷砖的凉意让何未回过神,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冲到莲蓬头下。他觉得自己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皮肤由白转红,沐浴露也见了底,玻璃门的雾气起了一遍又一遍。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认了,反正何未洗不动了,随便擦了两下,裹着浴巾就躺到卧室的大床上。
钟情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呼噜,何未听了一夜这此起彼伏的声音。
凌晨三点,何未撑不住了,空调开到二十度,蒙着被子睡着了。
“哎呀,我的脑袋。”早上七点半,钟情翻身的时候掉到了地上,头疼欲裂。
该死的宿醉。她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等待意识的苏醒。
时针转了一圈,虽然钟情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是在琅榆酒店的套房。她看着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又想到卧室里的那些照片。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