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男孩的手,大声说:
「如何,很厉害吧!快说我厉害!」
男孩伸出手,用四指轻轻拢住光球。但是当他往回捞时,手指却从中穿透。
阿b盖尔怒了,说:
「快说啊!你会说话的吧!」
男孩恍若不闻。他再次伸出手,这次,他的手指停在了光球的边缘,彷佛抓住了什麽东西。
「啊?」
「......」
男孩眉头紧皱,缓缓地把手收回。令阿b盖尔不可置信的是,他的手里居然出现了另一颗光球,并且随着他的动作,自由的在他的手背滚动。
阿b盖尔瞠目结舌: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男孩轻轻戳了一下光球,光球就变成两颗。紧接着,两颗又变成四颗,四颗变成八颗......四周一时间变得b光亮。
光球们轻盈的飘向森林中,照亮了Y影处。一条光芒形成的道路在两人面前缓缓展开。
阿b盖尔惊呆了。她喃喃道:
「......你......你做了什麽?」
男孩表情漠然,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动於衷。
阿b盖尔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复过来。她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腕,怒气冲冲地往森林里走。
「你为什麽会?是夏花大人教你的?」
「......」
不知不觉,他们已见不到来时的路。阿b盖尔其实已开始有些怕了,但刚才丢了个大脸,她现在说什麽都不愿再示弱了。
男孩的光点飘向森林深处,两人缓步前行,竖起耳朵细听周围的动静。
如果能出现一头野狼什麽的,新学的法术就能派上用场!阿b盖尔心想。她拢在袖内的手指紧紧捏起,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要直接出手。
一阵Y冷的风从坡上滚落。风中似乎传来了一阵耳语,让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他们紧绷的环顾四周。过了片刻,他们不禁对望了一眼。
「是、是脚步声吗?」
阿b盖尔颤声说。刚才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就萎缩了;她慌张的环顾四周,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男孩睁大眼睛。他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光与影的交界处。
一个漆黑而高大的身影正矗立在那里,树影下模糊的轮廓,只有半边被微光所照亮,其中金属的光泽隐隐可见。即使相隔如此之远,他们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
一GU电闪般的刺麻感窜至头顶,阿b盖尔连退好几步,朝向不知名的黑影伸出手指:
「哼。」
那人马的嗓音如同绣蚀的金属在地上摩擦一样,嘶哑难听。
「两个小鬼,跟我来。你们有些古怪。」
阿b盖尔连连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人马又哼了一声:
「Si小鬼,别b我给你们吃苦头!」
阿b盖尔被他一凶,顿时嚎啕大哭。人马不再做声,而是弯腰向阿b盖尔抓来。
一道火光从阿b盖尔身边窜过。人马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举起手抵挡火焰,手臂上留下一圈烫伤的红印。
在阿b盖尔身後,男孩举起一根手指,狠狠地盯着人马。他的指间闪现着火光。
这一次,人马向旁一跳,躲开了火舌。阿b盖尔先是呆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抓住男孩的手臂,大喊:
随着一声怒喝声,破风的投枪戛然而止,突兀的停在空中。阿b盖尔大喊:
「约翰!」
在他们的面前,高举火把的约翰朝向空中的投枪伸出手。法力在他的身旁流淌,约翰怒目瞪视,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在他身後,披着长袍的夏花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跨过粗大的树根。她淡淡的说:
「冷静下来。」
她话语一出口,一GU和煦的力量就在四周滴落,泛起了涟漪。阿b盖尔只感觉自己心中恐惧的大门忽然被关上了,不再有一丝惊惶泄漏出来。她回复了平静,甚至觉得未乾的眼泪有些突兀。
约翰他弯下腰抱住阿b盖尔,问:
「有没有事?有哪里受伤吗?」
接着,他也看了男孩一眼:
「你呢?」
在夏花的力量下,就连凶神恶煞的人马也放下了手中的骑枪。他C着难听的嗓子,向众人喝问:
「你们是什麽人?来g什麽的?」
夏花彬彬有礼的说:
「匈族的战士啊,我对孩子们的调皮向你致歉。但我仍有疑问......您方才,似乎并不只是想驱赶孩子。」
用投枪S向孩子确实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蹟,再遇上夏花如此有礼的说词,他一时竟答不上来。过了片刻,他放下骑枪,说:
「你们几个随我回去,见一见我们的单于。」
「为什麽?」
人马冷笑一声:
「我们的单于,一般人想见还见不到呢!」
他话声刚落,众人背後竟然传来应和的叫声。四、五头人马从四面八方依序走出,将夏花一行人团团包围。
阿b盖尔脸sE发白,她没想到自己一趟夜游,竟能闯上大祸。然而夏花似乎一点也不慌,而是淡淡地说:
「我们今天已经见识到匈族战士的勇猛,运气确实不。」
就在两人对话时,更多的人马战士从林中走出,俨然是不放他们离开的架式。
夏花环顾四周,所幸那些人马还未拔出武器。看来他们现在姑且被当成客人。
「......请各位带路。」
人马们的营帐,位在森林中央的谷地。他们的营帐更加宽大,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少少的几盏灯火。
风中旗帜飘扬,上头隐约透着红sE的「匈」字。约翰神sE紧绷,他忽然想起旅行中曾听到的传闻:匈族的阿提拉单于英明武勇,生X残暴,征服了许多草原部族。
但那些传闻中的地名,最远也就到鲁塞尼亚而止。匈族怎麽会来到离草原这麽远的地方?
匈族士兵将他们一座数十人环抱的大帐篷前,几根大柱从外头撑起四角,边上还有黑sE的丝绸做装饰。
匈族士兵在帐外,与卫兵说:
「这几人在森林中鬼鬼祟祟,似乎是sE雷斯人,我把他们带来了。」
「单于还未睡。」
说完,卫兵进帐去了。过了不久,卫兵出来说:
「单于要见这几位,呃......客人。」
士兵努了努嘴,示意夏花一行人:
「这些人有一些古怪的伎俩,多多堤防,别惊扰我们的单于。」
卫兵掀起了帐帘,领着四人进入帐内。
帐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华美的地毯。飞鸟、雄狮、虎豹、山河yNyU,全都以鲜YAn的sE彩绘制,栩栩如生。
贫困一生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JiNg致的物件。就算拿h金铺满地上,恐怕都b不上这条地毯的价值。
一个厚重、粗犷的嗓音响起,那声音如此的浑厚而富有力量,在帐篷内不停碰撞:
「那是两河之地的工匠,以长安的罗纱完成的杰作。世界上没有b它更漂亮的地毯了!」
四人抬起头。刚才的士兵已经够高大了,而眼前的人马几乎又b他们都还高上两头。与夏花相b,他几乎已经是两倍高了。
匈族特有的黝黑的皮肤,再加上一张血盆大口和大饼般的眼睛,那副其丑b的容貌,让人难以再看上第二眼。
当他再次开口时,那震耳y聋的声音,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匈奴王手一挥,发问:
「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吹的是什麽风?」
卫兵恭敬的说:
「这几位在林中撞见了我们的战士,因此暂且扣下,等待单于发落。」
「胡闹!乱来!」
匈王一拍桌案,发出一声巨响。。
「一群大男人倚多为胜,为难nV人跟孩子,传出去能听吗?」
发完脾气後,匈王将丑脸转了过来,咧嘴一笑:
「我的士兵没对你们动粗吧?我待会一定重重惩罚他们。贵客们怎麽称呼?」
夏花没想到匈王如此客气,她一手摀x,欠身行礼:
「我名叫夏花,我们是来自东方的旅商。大单于阿提拉,过去我们曾云游四海,然而处处听闻你的威名。」
「好!这话我Ai听!」
阿提拉哈哈大笑,睨了夏花一眼。
「你们从sE雷斯来的吗?现在那里似乎不太平静吧?」
面对他的试探,夏花故做思索状,回答:
「总督大人似乎明白知晓帝国的威胁潜藏在何方。这一个月以来,sE雷斯的关口始终严格盘查,导致我们生意也不方便做呢!」
这话他显然就不太Ai听了,阿提拉眼神飘移,言不由衷的说:
「这可真是辛苦了。」
「多亏总督大人从我们那买了不少大米甘蔗,否则日子确实不好过。我还听说有不少男人最近被徵召到城里,有的去工房炼铁,有的去砌城墙,回来都拿着工钱。」
约翰和阿b盖尔睁大眼睛,他们可没听过这种事。阿提拉将信将疑,说:
「贵客们应该累了吧!今天请在我们这里休息吧。」
他虽然表面上是邀请,但使了使眼sE,两旁的士兵就围了上来。夏花只好说
「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被领到帐篷前,卫兵望着他们进去後,就转身离开了。
直到匈人们走远,夏花才显露出慌张焦急的神sE。她掐住约翰的手臂:
「我们得通知柔拉人!这是战争!」
「什麽?」
约翰还没Ga0明白。夏花摇晃着他:
「还不够明显吗?这些匈人想攻打柔拉!」
三人都吃了一惊。夏花冷汗直冒,他们万万没想到,都已经来到柔拉,居然还会被卷入战火中。
约翰回过神来,连忙说:
「大家怎麽办?他们还在城外!」
夏花眉头微簇:
「得通知sE雷斯人,让他们放大家进城。」
但柔拉人真的愿意开城吗?夏花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但此刻也只能置之脑後。
「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在露这一手之前,约翰几乎都要忘记了,在失去双眼、顽疾缠身之前,她可是一位法术大师。
「剑!」
嗤的一声,金光闪烁,帐篷被她的法术撕裂,露出大大的缺口。四人冲进了森林中。
阿b盖尔拉着夏花的手,躲避树根和坑洞等障碍。几人跑了一段时间,夏花突然察觉异状,大叫:
「等等,约翰!」
她做了一个倾听的手势。过了片刻,一阵马蹄声从远而近,接着从他们附近奔驰而过,大约有十几骑匈人战士,身着布甲,全副武装。
夏花喃喃道:
「果然......」
「我们得快点回去!」
约翰着急地说。夏花轻弹响指:
「尘土!」
下一刻,两匹土马破地而出。虽然是法术造物,但细节却雕刻的维妙维肖,除了泥土的质感外,几乎与真马一模一样。
「走吧!我的造物会带路。」
夏花翻身上马。约翰有些担心,说:
「夏花大人......」
「这点魔法还不碍事!」
夏花摆了摆手。她感到有些亢奋;法术的力量在她的指尖攒动,那种感觉已经久违了。
在她的驱使下,土马们飞奔起来,速度之快,远超真正的马。过了不久,他们就穿越森林的边界,回到了草原之上。
约翰迎风抬起头,只见黑压压的大地上,似乎有许多光点正在闪烁。正当他凝神细听时,一声震耳y聋的喊声从远方传来。
过了不久,一道狼烟自提贝里屋斯长城升起。约翰大喊:
「狼烟!狼烟!」
战鼓声从远方传来,也敲响两人心里的警钟。
夏花迎着强风,大喊:
「如果情况万不得已,大家就交给你来保护了,约翰!」
已掷出朗基努斯之枪的她,身上能用来换取法力的代价已所剩不多。下一次,就是她的生命了。
男孩坐在夏花身後,双手环抱着她。他感受到夏花法力的脉动,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然间,一声特别大的吼声,x1引了他们的注意。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靠近了城墙。
从这里可以看见柔拉士兵组成方阵,抵挡匈族骑兵的冲锋。
匈族骑兵面对敌人铁桶一般的防御,有些陷入苦战。忽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阵中飞跃而出,如同一阵狂风,席卷了战场。
那是刚才还在与他们交谈的阿提拉。全副武装的阿提拉又更加的高大,他发出像野兽般的吼叫,举起JiNg钢打造的骑枪,将柔拉士兵横扫在地。
阿提拉冲破一组方阵,将骑枪Ha入一名柔拉士兵的x口,将人高高的甩到天上。阿b盖尔吓的尖叫,把头埋入约翰的背上。
sE雷斯的将军看到出城迎战的士兵下场如此悲惨,连忙下令撤退。在城上弓箭手的掩护下,柔拉军团逐渐往城门口退去。
城外的难民失去了军团的保护,直面匈族的铁骑。他们争先恐後的逃跑,却被人马猛力冲撞,一个个摔倒在地。
约翰指着难民群:
「我们去跟大家会合!」
「小心!我们也被盯上了!」
好几骑人马朝向他们冲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嘶吼狂叫着。
带头的匈人队长大喊:
「你们几个是什麽人?快停下!」
好几名骑兵从左右绕过他们,两路包抄。约翰高喊:
「圣哉!圣哉!圣哉」
几道白光从他的掌心迸发,穿透敌人的躯T。负伤的人马滚倒在地,迅速远去。
约翰大感振奋,决心就这麽突围。然而,坐在後座的男孩和阿b盖尔却看见匈族士兵正弯弓搭箭,明亮的箭头正对准他们。
弓弦震荡,箭矢发出一阵破空声,朝向他们迅速地b近。
阿b盖尔高声警告,但风声太强,两人都没有听清。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男孩朝向箭矢伸出手。他脑中清晰的想像自己捏住箭矢,将其掰成两段的画面。
「啪」的声音接连响起,飞翔的箭矢应声断折。男孩恍然,他转过头,与阿b盖尔对上眼。
两人一同伸出手,阿b盖尔喊道:
「燃烧的荆棘!」
两道火光闪烁,身上着火的匈人踉跄退後,他们终於摆脱了追兵。
「你看!大家在那!」
约翰兴奋地指着难民群中熟悉的面孔。
夏花再也支撑不住,土马崩解化为尘土。她踉跄地走上去,抱住处在惊吓中的孩子们。
约翰和夏花的回归带来一阵欢呼和庆幸的叹息。夏花感到一阵头晕,她呼呼喘着,却仍然感到窒息。
「哈......呼......哈......呼......」
从气喘有好一阵子没发作了。但紧张加上过度施法
「夏花大人!您没事吧!」
她的身旁充满了担忧的叫声。阿b盖尔扶着她,让她能够靠在自己身上。
在恍惚间,她看着sE雷斯的城门。那扇巨大而宏伟的门,在她的注视下,门上的绞链似乎在不停的滑动。
「门!门!」
众人大叫着。有许多人冲到门前,却被柔拉士兵用长矛b退。
「快让我们进去啊!你难道没看到那些敌人吗!?」
有人朝着城上的士兵大喊。然而他们却毫不停手,不停转动城头上的绞盘。
在所有人的叫喊声中,那扇阻挡着柔拉之敌的大门,此时已经被绞链放下,彻底的关上了。
身边的难民正在绝望的哭喊。匈人的士兵从四面八方b近,将他们全都围在中间。
他们将枪尖指着每一个脸sE绝望的难民,用粗鲁的呼喝b迫他们後退。
夏花咬紧牙关,她扶着阿b盖尔,步履艰难的向前走。在匈人之中,阿提拉提着骑枪,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难民面前。
难民们不敢与他对上眼,不停的向後退。只有夏花站在原地,与阿提拉对视。
「阿提拉,放过他们。」
夏花勉强抬起头。阿提拉挑眉说:
「哦?我凭什麽——要听你的?!」
话说到一半,阿提拉双臂一振,将骑枪刺向她的x口。
然而,一只金sE的大手凭空出现,牢牢地抓住枪头。
阿提拉怒吼着,双手青筋暴起。然而,力大穷的他却法推动自己的枪一寸。
夏花站在原地,伸手摀住左眼。
「弥赛亚发见苦难,理解苦难,救赎苦难。」
这个法术以自身的灵为客T。当弥赛亚之眼注视时,奇蹟就会显现。
在继承圣痕的夏花中,她也是最特别的一个。她是二位一T的主宰,启示录预言的救世主。
她须媒介,因为话语本身就能成为媒介。
「阿提拉,你对恐惧讳莫如深。」
「你......」
阿提拉忽然从枪上放开手,拔出腰间的短刀,朝向夏花刺来。电光火石间,夏花竟来不及应对。
下一刻,泥地gUi裂,巨大的土墩拔地而起。
阿提拉大声怒吼,而夏花也吃了一惊。这些魔法,并非出自於她的手笔。
对峙的两人被迫分开。夏花回过头,发现男孩双手伏地,眼中似乎摇曳着光芒。
匈人们举起武器,朝夏花刺去。然而随着土地的隆起,好几根石柱破土而出,将匈人阻挡在外。
男孩喘着粗气,使一颗巨岩凌空浮起,狠狠的朝阿提拉砸去。然而阿提拉不仅没有躲避,还奋起怪力,朝巨岩挥出一刀。
一声巨响,巨岩被他的力气打飞,砸到人群当中。阿提拉把报废的刀丢到一旁,朝向男孩一步一步靠近。
但是,夏花叫住了他:
「住手,阿提拉。」
光芒在她的身边环绕。她的身旁七横八竖倒着阿提拉的骑士,而她的指尖,此刻隐隐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我再说一次,放过所有人!否则我动手了!」
夏hUaxIN中砰砰狂跳。如果阿提拉愿意妥协,那是再好不过。
但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必须动手杀了阿提拉。那麽所有人都难逃一Si。
现场数千道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阿提拉缓缓抬起头,傲然的睥睨着夏花:
「我从来不受别人威胁。」
他指着地上的刀,说:
「去把刀捡起来,交给我。这样我就放过所有人。」
此话一出,匈人士兵之中传来震惊的x1气声。
在草原上,献出佩刀意味着俯首称臣。夏花没有配刀,因此阿提拉命令她捡起自己的刀。
面对这个选择,夏花几乎毫不犹豫。
她把手放下,弯腰露出毫防备的背脊,将刀捡了起来。阿提拉居高临下的伸出手,夏花倒转刀柄,将刀递了过去。
人们面面相觑,这是残暴的阿提拉单于前所未有的慈悲。就连匈人的士兵也有些不敢置信。
阿提拉环顾四周:
「有谁不愿意臣服於我的,上前一步!」
当然,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上来这一步。阿提拉左右环顾,最终举起手中的刀:
「全军,收队回营!」
阿提拉迎风而立,缓缓地转过身。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高耸的提贝里乌斯长城,不禁陷入了另一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