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童年遭遇b较特殊，延江宇其实是个很会看人脸sE的人。

他一坐下，就从老板的表情读出事情进展肯定和想像有落差。

老板先是把手机还给延江宇，各倒了杯水给面前两位大学生，然後才面sE凝重的解释：「先说结论，伺服器位置我查不到。这不是一般的架站方式，对方也是高手。」

「可是我问了圈子内的人，没人能从这防御手法中推得人选。所以我猜，对方并不缺钱，也没有在这圈子接案的习惯。」

延江宇静静的听，虽然伺服器这条线索是望了，但他知道老板肯定还有找出些什麽。不然，刚刚一坐下，老板就会双手把订金还给他们。

「不过——」果不其然，老板把电脑萤幕转给两人看，接着说：「就算找不倒伺服器位置，一个APP里头还是会存在其他线索。像是设计、排版，这款APP的外观实在太??特别了。大众模板不去用，偏偏写了这种手刻的板，还有很多不是新手会用的奇怪特效。」

老板直接下结论：「所以我推论，对方是个审美清奇的电脑高手。」

「老板，只有这句形容，我们大概得再找个通灵王。」巫有津一本正经。

「审美这种事没一个标准，您也说他不是你们圈子的人，这样我们下一步要上哪查？」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老板手指b向电脑画面，那是一笔交易纪录。

「虽然查不到伺服器位置，但我找到这个。」老板扬起头，鼻子都快顶到天花板，「心跳APP原先设计的外观模板，是在这笔交易中被转卖出去的！我查不到现在在经营伺服器的买方，但是卖方的部分，那就很好查了——」

老板以为自己是电视上某名擅长破案的小学生，忍不住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巫同学，你之前说，你是什麽学校的？」

巫有津被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实回答：「明灿大学。」他转念一想，忽然意识到老板这样问的用意，忍不住睁大眼睛，「卖方是我们学校的人？」

「说是你们学校的人，也不大正确。」

老板终於揭晓答案：「这是黑市交易，卖方不是以个人名义卖出的。我顺着资料找下去，卖方从不揭露个人资讯，用的名称都是——恋Ai学分研习社。」

「哈？恋Ai学分研习社？去了难道会发nV朋友？」

巫有津回去路上不断向延江宇吐嘈，说连他这个玩咖都没听过的社团，肯定是快倒社。

延江宇不予置评。他不玩社团，过去的nV友也几乎不找同校生，省得分手後麻烦。说怕尴尬也不是，延江宇能这样游走花丛，早懂得人不要脸天下敌。他推崇好聚好散，没感觉就换，久了，就会发现切开生活圈是最快的方式。

别人总说他薄情，延江宇不以为然。他器大活好，相处时的温柔也给足，只是一阵子过後，就会发现对方真的不x1引自己。这样，提分手又有什麽呢？

有些人会说这是容易腻，但巫有津知道，他那不是腻，是从没有过停留。

「我刚刚查，这社团虽然有粉丝专页，但已经很久没更新了。我有丢讯息给他们，至今未读。」延江宇没有去批评社团，他看向巫有津身後说：「小欣来了，让个位置给她吧。」

刚打工完的小欣急忙坐下，开口就问：「有线索了？」

巫有津把在老板那听来的复述一遍，最後还加上自己的评价：「这社团超怪！到底谁会在这种社团里，一听就是去联谊。还研习社，拜托，这有什麽好研习的？研究姿势？」

「呃??」林欣表情有点不自然，「说不定也没那麽肤浅啊。光是情Ai发展理论就好多派，还、还有怎麽建立自信心，或是遇到情勒该怎麽办、怎麽防止PUA，之类的??」

「超怪。谁谈个恋Ai会想那麽多？」

「但就是、就是??」林欣y言又止：「唔，真的很怪？」

「真的。这什麽鲁蛇才加的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