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贾张氏蹲在棒梗旁边,拍着他的后背,舒缓他的痛苦,可惜效果不大。
鼻涕、眼泪还有口水,流了一脸的棒梗,扑进秦淮茹怀里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干呕在秦淮茹胸口的衣服上,蓝白色的棉袄,沾染不少浓黄的胆汁,惹得傻柱一阵羡慕。
贾张氏甚至想扭头去骂陆班长一顿,死就死了,还出来吓他的乖孙,活该大半夜冻死在外面。
严淑芬的队员对尸体初步检查完,向她做了汇报:尸检发现被害人体表致命损伤,眼角膜浑浊,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四十八小时以上,尸体身下尸斑已固定,且指压不褪色,符合仰卧位死亡特征,尸斑淡红色,符合冻死特征,另外现场发现多枚脚印,已将水泥管子附近新鲜且完整脚印拓印。
现场的工作基本做完,只剩下刚来的队员跪在地上,侧身打着电筒,继续寻找外围有用的脚印,每发现一个完整脚印,他们都会用石膏粉将它做成石膏片,等干固之后,作为物证为破案提供方向。
陆班长尸体旁,马志勇正在忍受着令人呕吐的尸臭,他想通过蛛丝马迹寻找到陆班长真正的死因。
据现场班组成员介绍,陆班长的酒量应该在两斤出头,那天晚上,一斤都没喝到,对于陆班长来说,顶多有点微醺,这一点有些可疑。
“怎么有新线索吗?”严淑芬走了过来。
马志勇看着浓眉大眼且长着一头浓密黑发的陆班长,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听说他人还不”
严淑芬脱下手套,握了握马志勇的手,“别沮丧,生老病死是都有的事”
马志勇点点头离开现场,给自己点了根烟,静静思考陆班长的人际关系。
就在这时,人群又传来一阵喧闹声,马志勇扭头看去,原来是轧钢厂的值班人员拿来一个汽灯,有了汽灯照明,勘察环境马上好了很多。
同时过来的,还有杨厂长和副厂长李怀德、杨书记等一众轧钢厂领导,他们全部来到警戒线外,向张所长打听着事情的经过。
一具柔软的身躯,坐在马志勇旁边,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别的小情侣在这个时候都会你侬我侬,再做点该做的事情。
严淑芬不一样,她朝马志勇问道:“你觉得凶手是在什么情况下杀的人?他会是谁呢?会不会真的是喝醉酒引起的激情杀人,然后伪装成劫财?砖头压在身上时,陆班长还有呼吸吗?”
马志勇让严淑芬站起来,随后将自己的挎包垫在她的屁股下面,“还能有谁,根据远抛近埋这个规律,凶手大概率是认识陆班长的人,极大可能就在轧钢厂,肯定不是激情杀人”
“你是说那三个班长,争夺段长的事情?”
“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我刚才想了一下,张班长没有作案时间,李班长的嫌疑提高了很多,或许他那里就是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