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自己日子过得舒坦,不顾旁人死活,而且这旁人还是她的亲人。
“也不知道卫大人护着这样狼心狗肺的女儿来做什么。”有人说道。
卫兴拓处在暴怒的边缘。
从未见过像孙明微这般厚颜耻之人。
他已经屡次说她多管闲事,但她还是带着她的表妹叭叭叭地说,嘴巴就好像关不上似的。
卫兴拓已经决定,连最后一丝面子都不给孙明微了,然而这时,卫知韫先他一步开口。
“谁说我不知道父亲在烦恼什么事情了?”卫知韫冷眼看着孙明微和裴宁二人。
“我父亲身为大启尚书,心系天下学子。半个月前他向皇上提出,在安平镇建立一个大学堂,安平镇底下有数十个村寨,奈何那里过于贫穷,没有学堂也没有夫子,我父亲怜惜那地方的儿郎书可读,便向皇上进言建立安平大学堂。
“皇上虽然准允了,但奈何四年前水灾严重,今年国家才稍微缓过来。不久前有山崩,十数个村寨毁于一旦,国库紧张,故而叫我父亲想办法凑集资金,在安平镇建立大学堂,且重金请一些厉害夫子过去教学,我父亲这段时日便在为此事烦忧,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平时她为铺子田地忙碌,父亲在朝为官,也各处忙碌,她和父亲聚头的机会甚少。
今晚她跟着父亲进宫,才见父亲愁眉苦脸,但是她没机会询问父亲所为何事。
后来她和大嫂还有宋雪致,与其他姑娘们到处赏景闲话时,别的姑娘拿这事儿刺她,说她开那么多铺子有那么多银子,却不帮助父亲办事,有什么用?
她才知晓了这件事。
孙明微脸色赧然,却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你知晓啊,可你却不曾打算帮助你父亲,难为你父亲这般护着你!”
裴宁跟她打配合:“就是,卫大小姐这行为叫什么?叫白眼狼?”
周围的人都轰地笑起来。
卫知韫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我要给我父亲拿银子,还需要告诉你吗?还没与太子成婚呢,你就要管朝廷官员的事儿了?皇上答应了吗?”
霎那间,孙明微的脸色清白交替。
“你别扯其他的,既然你说给你父亲银子去办学堂的事儿,那么你给了多少!”
“我父亲需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孙明微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裴宁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代替安平镇的百姓,多谢卫大小姐了。只是不知何时,那学堂才能建起来?”
卫知韫毫不客气:“我怎么知道何时能建起来?我给父亲出银子,建学堂的事情自然是专人去做,难道你指望我一个弱女子去建学堂吗?”
就连裴宁也气得脸色铁青。
但她脑子转得快,迅速调整情绪,笑道:“看来先前是我们误会卫大小姐了,为了父亲、为了安平镇的百姓们,卫大小姐能够出银子建学堂,是多么的大方、多么的善良啊。”
裴宁话锋一转,继续笑道:“既然你这么善良,那就去寺庙出家做尼姑,不要影响自家姊妹的婚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