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竹被戚应淮一句话噎得面如菜色。

“我是不会签的。”

“戚家公子死缠烂打一个有夫之夫，还真是一个值得上头版头条的新闻。”

戚应淮所谓道：“你敢送我上新闻，我就顺便公开，谁怕谁，一公开，李兀肯定就没法工作，正好在家给我当贤惠的贤内助。”

江墨竹看着戚应淮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李兀对两个人的私下见面和暗地里斗法一所知。

戚应淮为了刺激江墨竹这个阳痿男，甚至录了一段音频给他发过去。

他就想让江墨竹知道，李兀跟着他多快活。

李兀那次正洗着澡，戚应淮就走进来，水声停住，紧接着就是一阵黏腻的吸吮声音，江墨竹听得眉心微皱，那头传来李兀结结巴巴地说去、去床上再玩。

没过多久，那头就已渐入佳境，李兀的叫床声比春天发情的猫还浪，跟发骚似的催人，两个人的呼吸粗重，音频里的动静巴掌带着水声，肉浪翻滚。

戚应淮发之前自己听了一遍，穴肉里的反应是最直观的，他不由地就想起李兀那两口穴在床上对他欢欣鼓舞又吸又夹的感觉，爽得他嘶嘶吸气，自己只能愈发把李兀的屁股抱得紧，使劲往那里冲撞。

李兀呜呜啊啊地低叫，因为他们大动静被邻居投诉过，他咬着下唇，但是不停有呻吟泄出来，两只胳膊在戚应淮背上撕挠，看着像是被撞到了痒处，爽得有些神志昏聩，下身也翘着一颠一颠地叫他老公。

戚应淮自己听了就欲火焚身，他本来是绝对舍不得给别人听的，可为了给江墨竹来个大的刺激，最好李兀明天就能恢复单身。

所以他发给江墨竹了。

江墨竹死死捏着手机，扔在了地上，力道太大，垃圾桶都被砸翻在地，零件纷纷飞溅落。

李兀再次见到江墨竹的时候，他神情有些失魂落魄的。

一下就让他回想起当初两人的甜蜜，只觉得心疼。

江墨竹问真的不可能了吗？

李兀垂眸：“墨竹，我们还是算了吧。”

江墨竹不死心地追问：“是因为你那个学生吗？”

李兀摇头：“不……不是，只是我们不合适罢了。”

李兀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享受江墨竹的好。

“墨竹，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是我配不上你。”

江墨竹：“我很好但是你却要跟我离婚是吗？”

李兀看着江墨竹露出那种悲伤绝望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从没见过江墨竹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这么好……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

突然戚应淮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拉着李兀搂在身边：“你没事跟他单独干嘛？”

李兀想要挣脱开戚应淮的怀抱，可是根本就是徒劳功。

江墨竹看着他们，垂下眸说：“我会签的，我不会让你为难。”

李兀心如刀绞，他任由戚应淮抱着自己说好。

这段关系是时候结束了。

李兀回到家后，江墨竹那边就说让他周末过来拿签好的协议。

戚应淮心急得不行，一听说江墨竹签字了，就急哄哄地拽着李兀要去登记。

李兀让他冷静一下，可戚应淮哪里安静得下来：“你都不想想我当了多久的三，我当然等不住了。”

“我问你我最近是不是很听话？”

李兀犹豫着点点头。

“我是不是真的变了，老爷子知道我在外面给人当三，一定会打死我的，你救救我好不好？”

李兀最后还是没赖得住戚应淮的纠缠，和他一起去登记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很快，李兀就想到了第二、三丈夫也是这样，李兀突然有些迟钝地想，自己好像又嫁了一个特权阶层。

他们的身份一般是保密的，连带着李兀的也有些阶段都是看不见的，需要更高级权限的，可就是个结婚业务，也没必要想那么多吧，催得又很急，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还是盖下了章子。

在李兀还没真实感的时候，他就拿到了他和戚应淮的结婚证。

江墨竹在家里，手中拿起一张照片，彩色的，李兀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和江墨竹一人站在一方，那是一次公益活动的留影纪念，那个时候他已经注意李兀很久了。

江墨竹两根手指缠绕着一根红绳，看着一旁一堆性爱玩具，神情有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兴奋，可对着电话那头依旧温柔：“密码没变，你在家稍微等一下我。”

他那么好，对李兀那么温柔，为什么李兀还是要选择别人，简而言之，是他的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李兀不喜欢他这张皮，他换一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