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是能源行业起家,最鼎盛的时候拥有联邦三分之一的矿产资源、能源生产设施和输送网络,后来又涉足金融和投资领域,拥有联邦内的银行、金融机构和投资公司,可以通过资本运作以及金融产品和服务的提供来影响和控制全联邦的经济命脉。
后来联邦为避免商家一家独大,斩断了商家在科技和创新产业的研发路径,并且为其他资本的发展和运转提供了便利。
但商家也确实有抖了抖就惊动整个联邦的实力。
不过家族内部是真的乱。
商家人处处留情,光是同商时序同辈尚未被商家承认的私生子就不下五个。
以前商时序每次去处理完商家内部的事之后,回来之后就会把自己埋进李兀怀里,让他给自己揉着剧痛的头,嘴里喃喃着一群傻逼。
商时序就是个笑面虎,尤其是对不熟的人,左右逢源那说的叫一个好,好叫人信任他,李兀看不透他,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起真心还是假意,风流多情的外表下憋着一肚子坏水,亦正亦邪,云里雾里的。
李兀对这艘游轮还有印象,是他当时和商时序度蜜月,就是在这艘游轮上的。
他们在这里磨合好了身体,过程中李兀没有走出那个豪华的房间一步。
李兀明明已经精疲力竭,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了,商时序在床上的劣根性简直下限,过火得不行了,他一边笑眼弯弯看着撑着下巴,一边声音哑哑不停地问,宝宝你好性感我能亲你吗?
还有诸如“能不能舔这里”,“能不能留个吻痕”这一类的问题。
李兀被问得烦不胜烦,索性闭眼说随便你。
商时序闻言眼前就会一亮,然后毫顾忌地在李兀身上作乱。
商时序在李兀这里就是一条疯狗,没有禁制的亢奋和激动。
李兀还跟着商时序的时候,商家在外的当家人是商时序,主内的其实是商时序的母亲,她手段凌厉,目光如炬,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她不喜欢李兀。
李兀也很怕她,他和商时序的开始得很荒唐。
那个时候他刚被徐宴礼抛弃,整日魂不守舍,他处倾诉自己的心事,便找了个放纵的去处,一家曾经在旁人嘴里听过的酒吧,以前徐宴礼从不让他去的地方。
李兀只记得那里消费不低,但是酒很好喝,他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商时序。
李兀那个时候处发泄,整日醉醺醺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是商时序主动给他打的招呼,那天酒吧的灯光幽幽,商时序穿着件黑色衬衫,坐在李兀身边,那张如玉一般脸在灯下更显得生彩。
那个时候也有人同李兀搭讪,李兀尚在情伤里没走出来,不太理会人。
可是商时序那个斯文败类的外貌太迷惑人了,他问李兀失恋了吗,怎么一个人喝酒。
李兀被徐宴礼保护得太好,年纪又小,被那样一张脸和嗓音蒙蔽,就对着商时序一时敞开了心扉。
他醉了,房卡一落,商时序的气味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李兀趴在床上,感觉到有人摸自己大腿,他潜意识地以为是徐宴礼,就温顺熟练地把屁股撅起来,薄被蒙住两人的头,商时序扑上来吸他底下的穴时,事情便脱了轨。
李兀那晚被商时序破开痉挛的穴肉,敏感之处被狠命死顶,咿呀乱叫,高潮得眼前冒白光,甚至最后都没有了神志,分不清今夕何夕。
那晚一切都模糊不清,李兀只觉得脑子里像放起了烟花,热汗滚烫,全滴到身下男人身上,男人整根拔出整根埋进,李兀哪受得起这个,被顶得连气都喘不匀。
不过男人不停地叫着他宝宝,李兀一时恍惚地想徐宴礼怎么会这么叫他,可有些事甚至让他不容多想,就被撞得神思破碎。
第二日李兀睡不着了,盯着窗口明晃晃射进来的日光,忽然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身影,将窗帘拉过来一些,挡住了一部分日光,他坐在李兀身边,商时序没有戴眼镜,头发湿漉漉的,露出大片胸膛,见他醒了,没有丝毫慌张,而是在李兀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问他还难受吗?
李兀神志不甚清楚,只觉得自己魔怔了,面前这个人模样俊秀得好像梦里人物,很会逗人开心。
可是这不是徐宴礼。
李兀那时震惊得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们欢好了那么一次,商时序便以此接近他,总拿这事拿捏他,李兀羞涩不已,又拿商时序完全没办法。
商时序体贴起来的时候,是真的能够将这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日子久了,李兀便接受了商时序的追求,最后登记结了婚。
两人结婚后,李兀才知道商时序并非他表现得那样的温柔可人,他善妒,性子多疑多虑,总是疑神疑鬼,又爱吃醋发癫,还总觉得李兀嫁给他只是所谓嫁给谁,根本不在意丈夫是谁,也从不在乎他。
又说他可以养他,何必出去工作找不痛快。
李兀后悔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结婚了,婚姻哪能像儿戏一样任他后悔呢。
对于商时序一望际的欲望和痴恋,李兀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他明明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包容了他所有的欲望,李兀已经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李兀觉得自己永远感化不了这条疯狗。
商时序逼迫李兀辞了职,每日最大的任务就是承接商时序的欲望。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被商时序养废。
戚应淮因为李兀的反应不开心,回到房间的时候一直板着脸。
李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他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是他准备的惊喜换来对方的冷遇,他也会失望,而且戚应淮并不知道他抗拒的原因。
李兀刚把行李放下,戚应淮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