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气氛,一紧一松,逃跑的人紧张,追击的人轻松。
而赌场内,此时却只剩下了紧张,仿佛空气也跟着凝结的紧张。因为,在第二伙劫匪按照计划,只留下三个人拖延时间后,没过多久,本该从地下室,拿着钱离开的影子和夜莺,被出现的第三伙劫匪,押回了赌场大厅,与同影子一伙,留下拖延的三个劫匪,开始了持枪对峙。
随着这伙以张俊锡为首的五人团伙出现,一直在演戏的咸大吉,也不比再演下去了。在张东植和吴社长错愕的表情中,直接站起身,接过张俊锡抛过来的枪械,拉动着枪栓,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张东植和吴社长,得意道
“谢谢你们安排的人,配合完成了我的计划,让一切变得格外的顺利!为了感谢你们,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跟着我一起。只要你们肯配合我,将那个神州的狗崽子带走,这里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全部属于你们。我希望,你们在我教训完那个狗崽子之前,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留下这句话后,咸大吉便带着狰狞的笑意,缓步向钟维正所在的方向走去。不过,途中就出现了意外,被娇娇弱弱,一脸倔强的许美娜,突然拦在了身前。
一旁身为同乡伙伴,因为没防备,而被撞开的孔奇主,怕许美娜的举动,会惹怒咸大吉,从而受到伤害。
便急切的一把拉住许美娜的肩膀,想要制止她的冲动。可是他的好心,却被倔强的许美娜奋力的挣脱开,依然执拗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坚定。
许美娜的这一举动,不只是咸大吉意外,钟维正更加意外,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这种生死之间,许美娜居然会跳出来,赌上她自己的生命,挡在他的面前。
很有狗血言情剧的那股味,但真的和爱情无关,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许美娜的性格,她对他的感恩,以及相处下来,可能存在的那一丢丢好感吧!
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也确实让人有些动容。
改变不了什么,指的是对咸大吉,尽管因为许美娜的拦路之举,表情变得越加阴冷,但咸大吉只是示意孔奇主,将许美娜拉开,未发一言。不过,看向钟维正的眼神,却是填满了恨意,妒火,恨不得直接将他烧的一干二净。
一步,两步,三步……一步步的走到钟维正面前,如刚刚钟维正对待他的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钟维正,用枪管轻拍着他的脸颊,戏谑道
“该死的神州狗崽子,现在轮到你没有资格跟我玩了!哦,差点忘记了,你这个狗杂种,听不懂韩语,德曼啊!把你身边穿红裙子的禹社长拖过来,帮这个神州狗崽子翻译一下……”
在郑德曼准备动手的时候,李金子主动帮忙的翻译,打消了他们的举动。只见李金子笑容不在,一脸的淡漠,一边听着钟维正的英文,一边帮忙翻译道
“钟先生,让我帮忙告诉你,狗崽子,你现在依然没资格跟我玩!”
伴随着李金子翻译的结尾,是钟维正的一句“动手!”
接着,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直昏倒在赌桌下的黑熊和小富,猛然拍在赌桌下方,将掉落下来的两把m4a1捞到手中,配合默契的各自选了一个目标,点射两发,各自解决了一个目标,将枪口指向了张俊锡,郑德曼和孔奇主。
如果不是许美娜拦在几人身前,大喊着不要开枪,这三人的脑袋和身上,早就会多上几个洞了。
黑熊和小富动手的同时,屋顶通风管道的出风口,也被踹开,被钟维正派出去的佐维和大胆,也背着步枪,滑绳而下。
在此之前,本准备借着此时意外,其他人愣神之际,而有所动作的影子,夜莺一伙,刚有异动,便只听到“砰砰”的几声,接着影子和夜莺便老老实实的定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从走廊气窗方向,射来,射穿了同伙额头的几颗子弹,就是暂时异动后果的警告。
这边几个异动的人,都已解决,观众席那边,咸大吉也自然没有什么意外,已经如死狗般,被钟维正夺走了手中的枪,踩在了脚下,再次成为那个被居高临下的那个。
钟维正手上的绳子是什么时候,如何解开的,咸大吉无从得知。甚至在钟维正没动手前,他完全都没有察觉到,对方已经恢复了自由,一直在静静的看着他如同猴戏般的表演。
此时其他的人质,已经麻木了,真的已经分不清,现在控制了劫匪的人,会不会成为下一伙劫匪。如果高展没有被捆绑,封住了嘴巴,也许还会解释一二。
……
时间向后拨了半个小时,大队的警察,在检察官的指挥下,已经将几十名人质护送出了赌场。此时,还留在赌场内的,除了钟维正和他的保镖外,就只剩下咸大吉和他的舅舅高尼,以及张东植,吴社长,鬼手,宋泰锡。
咸大吉以为是救星的检察官和警员们,只不过扮演着清场的工具人角色,将无关人等代理,便跟着无关人等一起走出了赌场,将大门再次紧闭,放任钟维正任意施为。
高尼抱着被阿鬼亲手砍下手指的右手,痛苦的大叫着。本就心神失守的吴社长,再受影响,落下了最后万劫不复的一步,彻底输掉了棋局。起身想要跑向钟维正,哀求活命。却先一步被黑熊死死的按在棋盘上,百般挣扎,也无济于事。
最平静的,就要属钟维正和咸大吉了,胜负已分,结局已定,两人坐在赌桌前,如平日闲谈般,开始了平心静气的交谈。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
“差不多吧!自从几年前,因为一时疏忽,差点把命丢在香江附近的公海上,我就习惯性的多布置一些。命只有一条,我不想交给别人来决定!”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并不相信张东植?”
“难道你会将性命,寄托在对别人的信任上?”
“一切都是我计划的,和俊锡,德曼他们无关,他们都是被我欺骗来的。”
“看在美娜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他们。”
“最后的那张牌,你是如何让人换的?”
“几个小型的弹射机关而已,每个位置都有。为了掩饰不合理的配重,整张赌桌还故意加重了很多。”
“如果我当时,选择一开始就对你直接开枪,结果会一样吗?”
“没有区别,所有的军火,都是我让人卖给你们的。枪械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子弹和炸药,简单来说,都是假货,连空包弹的威力都不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