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的院子内有一处石桌,正巧可以坐在那里喝酒赏月,好不自在,李菁程将二人的碗都倒满酒,将其中一碗推到云殊面前,道
“云兄,来,小爷我敬你一杯”
“李兄,请”
“不愧是圣上赏赐的酒,就是烈,小爷我喜欢,来云兄,喝!”
两人又喝了两坛酒下肚,李菁程看云殊的面色泛红,双目呆滞,以为他喝醉了,笑道
“云兄,爷都说了,爷喝酒从来没输过,那云记糕饼铺子就是小爷的了,哈哈哈”李菁程还想往碗里倒酒,发现面前好像有两个酒坛,怎么云殊的脑袋变成两个了,他这是变异了吗
“云兄,你怎么有两个脑袋,莫不是爷见鬼了”
她又想去拿酒坛,怎么这酒坛自己会跑,今夜还真是见鬼了,她又抬头看向明月,月亮怎么也变成两个了,到底怎么回事
“云兄,月亮怎么也变成两个了”
她不再看月亮,一拍桌子,朗声道
“见鬼了又如何,小爷从来没怕过这些东西!来!云兄!给爷满上!爷可是千杯不倒!”
李菁程其实已经喝醉了,她今日喝了太多酒了,在贺府就已经喝了好几坛酒下去,在云府又喝了许多,这些酒都是西域进贡的美酒,比寻常的酒更烈些,不得不说李菁程的酒量比一般男子好上许多,就是军中的将士们都不一定比他会喝
云殊的眼神突然清明过来,哪有方才半分呆滞,他拿下李菁程手中的碗,将酒坛放在地下,忽而听他道
“怎么都离我而去了”
他明白,贺新安和徐鹭是她最好的朋友,尤为贺新安,如今他也要走了,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云兄,其实我都明白,人都会走散,没有谁会一辈子陪着谁”李菁程坐在石凳上,目光涣散,嘴里念叨着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离开你”云殊扶起李菁程,将他带到自己的房内,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寒霜草的毒什么时候会要了他的命
“真的?算了,假的”李菁程才不会相信这些话
“爷要当个饱读诗书的纨绔!”李菁程对着空气怒吼道,她心里想着莲清和贺兄都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了,她不能落后
说完后,她就彻底放松了,她昏睡过去了
云殊看着他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想起了上一回她也是喝成这般,那是他第一次心生出这样的心思
云殊低头看着他,李菁程这次衣裳整齐,头发也梳的好好的,这次她就这么躺在这里,他也能产生那种龌蹉的心思,她的面色潮红,唇瓣红润,带着酒渍的光泽,看上去极为诱人,云殊朝他的唇瓣靠近了几分,他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脸上,浓重的酒味熏的他也有些醉了,更想对身下这个人做些什么,一个男子相对一个男子做些什么,真是悲哀,而这个男子还整日没心没肺,和他称兄道弟,从来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
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做,云殊并不想乘人之危,若他日后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他也会成全,喜欢便追求靠近,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他不忍心让他觉得难堪,心烦,不被世俗认可的喜欢对他来说终究是一种枷锁,也许将来他也只能将这份喜欢埋葬起来,或者如寻常男子一样的生活
“李菁程,阿菁,阿菁”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想将心中那份升起的欲望熄灭,却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不敢踏入那个房间半步,睡在偏房的他也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他一闭眼就能想到她那垂涎欲滴红润饱满的嘴唇,他就想狠狠地凌虐一番
次日一早,他的亵裤和床单都湿了,而睡在隔壁的李菁程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伸了个懒腰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