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哀伤,云寂闻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叫什么
“哈哈哈,云兄弟的名字也是很好啊,一看就是有文化的读书人啊”
“严兄是南京人士”云殊问道
“是啊,我和兄长自幼在南京长大,本想着今日做工拿了工钱请兄长来这里吃多好的,这正巧呢,云兄弟就说要请我吃饭,还真是三生有幸啊,兄长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待会儿来了,肯定感动的痛哭流涕”
客栈这么多人,云寂闻应该没有注意到她吧,他们就打了个照面,不至于现在还记得她的样貌,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那个云兄弟,这些点心你还吃吗,不吃我全都装袋子里了,我老娘最爱吃这些了,这不快要除夕了,家中若是有了这些东西,她肯定高兴的几天睡不着觉”说罢她也不等云殊的回答,自顾自地把点心用衣服兜着,周围的人看她如此粗鄙不堪,饭都吃不下去了
“嗯,严兄喜欢便带着吧”
“云兄弟,你人还怪好的,下回有空,云兄弟去我家中吃饭”李菁程吃的满盘狼藉,满嘴流油,用袖子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油直接抹在桌子上,就她这样,云寂闻敢去她家里吃饭,脑子有病了
“好,若是空一定前去拜访,方才听严兄说在做工,敢问在哪儿做工,不如来我铺子做工,正好我刚来南京城开了间铺子,缺人手”
“哦,云兄弟你看我这身量,做不了重活的,都是帮一些木匠做些简单的摆件,赚些能够吃得饱就好了,看云兄弟这出生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哪要我这种粗人”李菁程开玩笑道
“严兄说笑了,我观严兄器宇不凡,是个成大器之人”云殊也跟着瞎编乱谈,只不过谈吐比她有学识多了
“哈哈哈,云兄弟想说大器晚成,我就一粗人,莫说大器晚成,死了也成不了器,就是那茅坑里的臭石头,一辈子就是下贱命,我啊,活着就好了,不给云兄弟铺子添麻烦了”她越说越不着调,用词比乡野农夫还要粗俗不堪,周围的人听到他说茅坑,更是吃不下去,有些人一甩筷子,直接走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这兴盛酒楼什么时候这种人都能来了
“云兄弟,你别介意,我这人说话就这样,没读过什么书哈,这嘴里说出的都是屎尿屁这些的,实在想不出来”说罢她还要特意又提起那几个字,就是想恶心的云殊吃不下,麻溜让她滚,看到她绕道走
“妨,严兄不是说要等你兄长吗”云殊不甚在意,道
“哦,我兄长啊,我和他说一声,他吃点我带回去的也是一样的,正好省点钱,新年了,回去给老娘买身新衣裳”李菁程又用手将最后一只虾放进嘴里,才停住了嘴,将虾壳直接吐在盘子上,一顿乱造后,打算回家了
“严兄真是孝顺”云殊看他的行为,不知为何心里更加觉得他就是他一直找的人,就想是内心的直觉指向了他
“这是当然的,老娘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和兄长拉扯大了,现在能赚点钱了,当然要孝顺了,我吃好了,云兄弟还有事吗,老娘在家里等急了该担心了”
“严兄赶紧回家吧,莫要让大娘担心”云殊没有阻拦他
“多谢多谢,云兄弟后会有期”李菁程笑的和村头的二愣子一样,看上去脑子就不太灵光
“期,查清此人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说家中贫寒,南京人士,可是住的却是同福客栈天字房,谎话连篇,就算不是他要找的人,此人身份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