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毕竟是机器人，脑子有芯片运算的加持。

她支着桌子站起来，大声道：“你的意思，我是那个叫爱丽丝菲尔的人，想象出来的？”

迦娜没正面回答菲儿，而是点上根烟，说起过去的事情——

在东线的时候，迦娜接到一个任务，她要代表国防军，和红色阵线“叛逃”的舰队接触。

于是迦娜和爱丽丝菲儿扮成平民，前往中欧深处，拜访了后来“黑海舰队”的领导人，十月号导弹驱逐舰的政治委员，布琳娜少将。

布琳娜是个毫心计的人，一见到迦娜，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她认为，红色阵线的官僚阶层，已经背离了马佐夫政治经济学，红线跟帝国的战争，跟人民群众的利益毫关系。

因此她要发起“二次革命”，唤醒露西亚广大工农兵群体，纠正红线的“修正主义”路线。

同时她天真地相信，这次革命，还会引发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革命浪潮，最终迎来的，是全世界的解放。

最终，国防军并没有跟舰队达成合作。

可布琳娜的话，却给迦娜和爱丽丝菲尔，留下了深刻印象。

从那以后，两个人开始研究起马佐夫政治经济学。

而当时正值希姆莱元首去世，国防军和党卫军矛盾最深的时候，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说到这儿，迦娜又喝一杯酒，摇头叹气道：

“布琳娜那家伙，虽然别的不行，但真有几分，阿道夫元首当年的气质……如果她身边有几个能干的人，恐怕真能搞出点名堂来……”

菲儿没说话，低头默默搓着手指。

“还有件事情，你可能难以接受，但这也是事实……”迦娜说道，“在我跟布琳娜接触时，我不记得她身边……有叫菲尔科夫娃的人……”

菲儿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对迦娜说：

“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来打消我的战斗意志，那你就大特了……”

“我只是说……”迦娜小心辩解，“或许有这种可能……”

“我可不是谁想象出来的！”

菲儿大吼一声，转头愤愤离去。

而她的怒吼，引得阳台处一行人纷纷侧目。

莎娅笑了笑，向客人们（以及吓坏了的约瑟芬）解释道：

“所以，你们看……这些孩子们，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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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分，宴会结束。

提尔嘉旅的人，心满意足地回营睡觉，请来的客人们，也心怀恐惧地道别。

莎娅吩咐约瑟芬送客人离开，回到宴会厅，找到已喝醉的迦娜。

“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莎娅用她宽大肩膀，架起迦娜力臂膀，“跟小孩子似得……”

“还不是怪你……”迦娜醉眼斜乜，吐着酒气抱怨道，“只顾着跟那帮人说话，也不来陪我……菲儿又对我发脾气……”

“她有什么好发脾气的……”莎娅另只手托住迦娜的腰，扶着她往前走。

“因为她可是……爱丽丝菲尔呀，会嫉妒的……”迦娜轻声说，“你又不知道收敛点，没羞没臊，故意刺激她似得……”

“所以你现在承认了，她就是爱丽丝菲尔？”莎娅问。

“人就是她所扮演的角色……”迦娜含混嘟囔着，“就算她意识到了这点，想从那个角色中挣脱出来，那也不过是……走到了同一条坐标的另一端……”

“你这话听起来……”莎娅沉吟道，“倒是更像在说你自己……”

“也是……”迦娜贴上莎娅脸颊，湿润唇瓣间，吐出炽热酒气，“我想摆脱公主身份……结果反过来，暴露了公主一样天真和任性……”

“你的这些话……我会传达给瑟琳的……”

“才不要，我、我只想跟你讲……”

迦娜说着，反手搂住莎娅的头，喘息愈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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