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政策有人欢喜有人愁,不管如何最后还是有一批人留了下来。
随着众人的离开,年底越来越近,齐景遇也舒了口气,终于可以住房准备封笔了。
只是还没有等他的动作,一个状纸告到了府衙,齐景遇看了看,是一个吃绝户的事情,快出人命了,他也只能去接手这个案件。
把人带到府衙公堂后,齐景遇发现告状的居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齐景遇坐在大堂上,敲了一下惊堂木:“底下何人,所谓何事?报上名来。”
“回大人,小女子名郑红玉,我要状告郑家族长郑汉杰意图侵占我家财产与田地,这些是证据,请大人为我们母女做主。”
说着把一叠账本和口供双手过头呈上,齐景遇点头后,一个衙役就把证据拿了过来。
齐景遇快速把这些账本和文件,口供看完,然后写了一张手书并盖上印章。
“郑姑娘请到侧堂等候,吴凯,你带一队人去把这单上的人带到公堂来”
说着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一个身强体壮的精悍男子应声出列:“是,大人。”
齐景遇再次拿过状纸和证据细看,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郑红玉的父亲郑楷是金阳城排名前三的富商,名下商铺田地数,在别的地方也置办有商铺数,身下只有一女,芳年十六岁。
郑楷今年年中去雍州查看产业,回来的时候遇上了洪水感染风寒,不等到家就一命呜呼了。
郑楷只有一个女儿家里财富却庞大惊人,以前有很多的族人都想让自家的儿子过继到他的名下,不过都被拒绝了,忌惮与他的威严,大家都不敢强求。
但是现在不是有机会了吗,家里只剩下一个寡妇和一个女儿家,大家的心思就更活跃了。
九月底,郑楷办理丧事的时候,郑家族人就开始在堂上要求郑红玉母女把郑家的房契地契交出来给族里保管,但是那时候郑红玉母女还在伤心处,郑夫人就提出等过了夫君的半日孝再谈论此事,否则容易惊扰夫君的亡魂。
族里人虽然不高兴,但是想到对方只有孤儿寡母两人,料也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就同意了。
丧事过后,郑家母女就在家里守孝,族里的人却来到了她们的店里随意的拿走商品布匹等,或者去她们名下的酒楼吃吃喝喝,因为有掌柜的帮忙周旋,他们拿的东西并不能太大。
但是近段时间,族里人越来越嚣张了,不但把她们家名下的掌柜打一顿赶了出去,还霸占了酒楼,郑母因为这事急得病倒了,郑红玉再也忍不住就写了状纸告到了衙门处。
派去郑氏家族的衙役过了快一个时辰才回来,同时带回来了还有十多个相关的被告。
他们一看到郑红玉就开骂,那恶毒的语气让齐景遇直接恼了,直接一拍惊堂木:
“安静,再吵就判你们惊扰公堂之罪。”
众人立刻安静如鸡,再也不敢骂出口。
一个衙役悄悄上来把一叠银票递给他,还低声道:“大人,郑族长说了,如果把这案子撤了事后给大人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