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立言,刘珊珊是谁?为什么一天天跟你发那么多短信?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发短信给你?看看你俩都聊些啥?”石小悦怒不可遏,拿着手机就冲进了书房质问章立言。
章立言不像李子川,他极少和石小悦吵架,尽管石小悦好拨弄是非、为人张扬也极少去章家探望公婆,他还是忍了,能不说、能不批评石小悦尽量不说不批评,他不想把家庭的烦恼带到工作中去,他不想有任何影响仕途的因素发生,尤其是后院,但凡能掐死在摇篮里的隐患他都不留活口的即时掐死了。对石小悦他忍耐、最大限度的忍耐,甚至是漠视、忽视,不去细想,不去放大那些缺点,女人嘛婆婆妈妈、唠唠叨叨、自私点、是非点也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偷看手机,这是原则问题,不容触碰。
章立言抬起头,顶了下眼镜,冷冷的对呼啸而来的石小悦说道:“谁让你动我手机了?我同意你动我的手机了吗?以前传呼机你都能自觉不看,现在手机了,你来劲儿了是吧?”.
“我是你媳妇有啥不能看的?你说刘珊珊是谁?为什么这会儿还发短信给你?”石小悦毫不示弱,吵架她还没怕过谁。
“你光屁股我都能看,更甭说一手机了,传呼机,一是看着麻烦要翻代码本,二是那玩意儿也掀不起啥大浪来我懒得管。”石小悦炮火不断,振振有词。
“看你俩表面是说事聊工作,但你看看时间,朝九晚五,早请示晚汇报,你看看语气,充满暧昧。”石小悦开始直指要害。
“刘珊珊是厂里技术科才分来不久的大学生,实验室和技术科正在研制新产品,小姑娘才来,请教的问题也多,工作上直接和我对接,所以来往多,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章立言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了耐心和冷静。
“正宫娘娘在此,谁敢作乱,我石小悦可容不得狐狸精,我郑重警告你章立言,也请你转达我的警告,转告给你身边对你心存幻想的大姑娘小媳妇,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也会天天在厂里宣传,章主任是我的,谁都别打主意。”石小悦叉着腰悍妇一般。
“人家是才进厂的小姑娘,你不要烂人家名声,我也正告你石小悦,没有大姑娘小媳妇惦记你男人,你男人也不是花蝴蝶,第三,请你管住你的烂嘴,不要给我制造麻烦。”章立言声音不大、语气不重,却充满了震慑。
“你若再任性妄为,你若坏了我的前程,有你石小悦好看的!”章立言发出了正式威胁。
“最后,你给我记着,手机、呼机和日记本一样,是很私人的物品,没有本人同意谁都不可以擅动,要是再有第二次今天的事我饶不了你。”
章立言的正告暂时吓住了石小悦,没有啥比丈夫的前程重要。石小悦把章立言的厦新往书桌上一扔,哼了一声,悻悻而去。
章立言是做政委的料,即便吵架也是摆事实讲道理,研判后果给对方看的,而且他温文尔雅从不发火,所以这一仗,他眼里露出的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冷酷震慑住了石小悦,换来了暂时的安宁。
然而,安宁市短暂的,仅限于这一晚,这一晚章立言睡在了书房,石小悦也没来叫他,也没服软,令章立言想不到的风暴还在后头。
也就是第二天,几乎是头一天的同一时间,石小悦拎着长长的通话记录打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