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们聊得很开心啊。
我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合适了啊。
刘彬掏出手机,透过窗户对着两人录像: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今夜是彻底放下所有防备,都特么乐得开始载歌载舞了。
“铃~”刘彬的手机突然响起:“喂?”
“刘彬,双哥和箫姐呢?箫姐去接双哥,这都快十一点半了,他俩人呢?电话一直打不通!”江军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说你一司机喝什么酒啊你?”
“这不是情绪到位,就一激动陪双哥走了一个嘛。”
“你赶紧把电话给他俩!”
“给不了啊军哥。”刘彬很奈的说道。
“为啥?”
“军哥,你看我给你发的视频。”
江军点开视频:里面是这俩酒懵子连蹦带跳的猴子视频。
“不是我不想给,是他俩玩得好开心啊军哥,我要是这工夫上去打扰他们是会挨打的。”
江军坏水上来了:“刘彬,开视频,我们要看直播。”
“这不太好吧,毕竟双哥是我老板。”
“我给你二十块钱。”
“好嘞!”
……
“要不,我们还是去接一下他们吧。照这么玩下去,大过年的容易红事变白事啊。”郎从文推了推眼镜,有点儿害怕的指了指视频。
别人家男女喝多了,外乎是烂醉如泥或者感情升温搂搂抱抱什么的。
这俩可好,拿斧子砍啤酒瓶子:顶在脑袋上。
盖耳双把酒瓶顶在头上:“大姐!你可得瞄准了啊~这整不好要出人命的啊!”盖耳双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少废话,你这斧子怎么这么沉?”箫笙轩:“一,二,三,走你!”
嗖—
“卧槽!”盖耳双使了一个王八缩脑袋,斧子好巧不巧正好把他头上的啤酒瓶子打碎。
“你真扔啊!”
“废话,玩得就是一个刺激。该你了!”
盖耳双可没有那胆子,这是他领导的女儿!这要是失了手,他领导非得把他拖到刑场用机关核导弹枪毙一个小时不可!
什么武器!
“那什么,我们之间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事情。”
“好像是哈。”
究竟是忘了点什么呢?
“你……刚刚好像是喝酒了吧?”盖耳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什么叫好像?我就是喝酒了!”
“你……好像是来接我的吧?”一股冷风扑过,盖耳双的酒劲彻底过了。
“对啊。”箫笙轩也缓过劲儿来,抱住脑袋一个劲儿的抓狂:“我们特么可怎么回去啊?”
“你要对我负责啊!”
“大姐你可别乱说啊!我怎么你了我!”
箫笙轩嘿嘿一笑。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喊非礼了!我可真喊非礼了啊!”
“我这样的非礼你那是你的福气。”
十二点后—
除夕之夜,大部分人家庭都聚在电视机前和家人聚在一起看着春晚。
尽管春晚的质量忽高忽低,但这仿佛已经成为了过年的一项流程。
“哎呀,你们俩可真行!除夕之夜跑坟头约会你俩也是古往今来头一份儿!”王芸走到车前把车门拉开。
砰—
王芸一把将车门关上,把眼睛捂上,顺着指缝里偷看:“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看不见你大爷!你眼睛都漏出来了!你小丫头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盖耳双被箫笙轩强行扒掉了外面的羽绒服和里面的毛衣。现在他身上就一件贴身的衬衣和那两件专门订制的防弹衣和防刺服。
盖耳双扣门,舍不得开暖气耗油,现在在车后座冻得瑟瑟发抖。
“箫笙轩,你真是个人啊~啊嚏!”
老西城区低价西餐厅—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很久,但是在座聚会的都是年轻人,熬夜对他们来说就跟玩儿一样。
大家玩的都很开心,就连平日里最稳重的郎从文和江军也忍不住蹦起迪来。
“赵平?你怎么也来了?”盖耳双看到包厢外突然进了一个人。
“我来看看从文。刚刚生意上有点儿事情,不然十二点之前就过来了!”
郎从文今天高兴,也没有很膈应他:“那有酒,一起喝。”
赵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从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结婚了。”
所有人:“这是好事儿啊。”
“从文,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郎从文举杯:“祝你幸福。”
赵平抽了抽鼻子:“谢谢。”
盖耳双让赵平坐在他身边:“谁家的姑娘?”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人怎么样?”
“很温柔。”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以前什么样你自己清楚,你要是敢对不起人家姑娘,我就按江湖规矩,给你三刀六洞信吗?”
赵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嗯。”
今夜注定是一夜欢歌笑语。
所有人都在尽情的释放这一年来的压力与委屈,只有平日里最不着调的盖耳双端着个酒杯坐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这帮朋友。
很幸福,他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下午—
“嘶—昨晚上是不是喝假酒了,我脑袋咋这么疼呢?”盖耳双从沙发上起来,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从头内一直疼到头皮上,一摸,都流血了。
“坏了坏了坏了,我喝酒喝出脑溢血了!”
“你放心,脑溢血是在颅内。你昨晚上喝大了,跟从文杠上了。”箫笙轩昨天晚上和王芸两个人死活拦不住他俩。
这两个人为了讨论他俩谁的抗击打能力强,抡着酒瓶子往自己的脑袋上砸。
“从文呢?”
“进医院了。”箫笙轩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