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阳心里就这么想着,想着,一晃数十几日过去了。
此时的初夏已经悄悄的溜走了,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白天蝉鸣的声音在山林里长一声短一声的嘶叫。
这一日,凌云阳正在藏经阁翻阅武学秘籍,普尘子则是在一旁的铺垫上打坐,小沙弥戒嘻满头大汗的跑上来,说,云阳师父,寺庙门口有三位施主要见你,我放他们走,他们就是不肯走。
普尘子微微睁开老态龙钟的眼睛,看看凌云阳,然后又合上眼,没有言语。
凌云阳问戒嘻:“小师弟,他们长什么样子?”
戒嘻摸着光秃秃的像瓢一样光滑的脑壳,笑着说,“一位是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另两位都是女施主,其中一个女施主是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
凌云阳知道是武擒虎和卡莉珊找来了,另一位可能是那天晚上救下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一起跑到卧虎寺来了,就说:“戒嘻,你就说我已经决意出家,不会见他们的,马上让他们走吧。”
戒嘻走后,普尘子再次睁开眼睛,说:“云阳,你还是决定要出家,是吗?”
凌云阳忽然偷偷一笑,“是的,师爷爷”,心里却说,师爷爷,我逗他们呢。
凌云阳的表情怎么瞒得过活了百年的普尘子,老爷子也就顺势激将凌云阳,“好吧,好吧,你真是想出家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虽然师爷爷身在佛门,但不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所知……”
凌云阳知道普尘子有话要说,忙道,“师爷爷,你请说。”
普尘子严肃的说:“据我所知,海天市有一家名字叫樱花的集团企业,当时是市政府的人招商引资过来的,老板川岛是个野心勃勃的日本商人,你没有在海天市的这些年,川岛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垄断了我们华夏国四五家的企业,我想啊,这里面的事情必有蹊跷啊。”
凌云阳心说,师爷爷身在佛门,心里却在揣摩着一个外企集团的事情,百岁的人了,比本市的市民还关心海天市的情况,他便微微一笑,“师爷爷,可能你是多虑了,那都是商业竞争,或许你不知道,现在的商界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这与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未必,未必啊,云阳,你永远不要忘记那段被倭人侵犯的历史,樱花国的倭人亡我华夏国的贼心不死,这可不能忽视。”普尘子一脸严肃的说道,他的神情带着少有的愤怒,继续道:“根据我这些年查阅的有关资料,个人判断,这个川岛表面上是个来华投资的商人,其实不然,川岛的父亲可能就是当年喜峰口战役中的其中一名指挥官,川岛恐怕也是个军国主义份子,他很有可能是杀死你爷爷凶手的儿子,只是……”
普尘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语气,拍着凌云阳的肩膀,“只是这件事我不能确定,我也老了,你还年轻,希望你能继续调查下去,我们不能忘记历史,更不能让侵略者的后代继续危害我们华夏国的民族利益。”
这哪里是一位百岁老和尚说的豪言壮语啊,这分明就是代表任何一位有血性的,铮铮铁骨的华夏国人说出的爱国情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