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锋说完了这些当年的事情，让龙钰从他的房间里取过来两张照片，凌云阳认得，一张是父亲凌钢和龙国锋首长的合影，另外一张照片上的人，他看了一眼，当场大吃一惊，“龙首长，你确定这是你儿子？”

龙国锋一愣，心说，臭小子，这不是废话吗，哪有老子乱认儿子的？

凌云阳认真的说，龙首长，不瞒你说，我前几年在欧洲战场上遇到过一个人，那个人和你儿子长得有些相似，他的枪法极好，我和他交过手，还打了我一枪。

“啊，我哥哥原来还活着呀，真是太好了。”一旁的龙钰高兴的跳起来，龙国锋的老伴闻听消息，也急忙走过来。

龙国锋身为老军人，向来冷静镇定，听凌云阳这么一说，内心一阵阵激动，但现在凌云阳的话是真是假，他还要确认一下，如果真是儿子没死，按年龄算起，现在应该有四十岁了。

“你说的那个人多大年龄？长什么样子？”龙国锋问道，他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激动有点颤抖。

凌云阳说，“那人是个狙击高手，擅于伪装，四十来岁，高个头，国字脸，胡子很浓密，我是在我狙击枪的瞄准镜中看到的。”

龙国锋哦了一声，说，天野是不留胡须的，云阳，不过你说的其他特征，倒是有点像天野。

与越国交战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的外表和行为发生很大的变化，就是现在龙天野真的出现在龙国锋面前，一时间未必能够认得出来。

龙国锋又问，云阳，既然你们交过手，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吧。

“屠龙。”凌云阳恨恨的说道，“如果他不是龙老首长的儿子，以后我再次碰到他，一定会报一枪之仇的。”

屠龙？

对，没，他的名字叫屠龙，真正的名字没有人知道。

好吧，我知道了。

龙国锋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来，他那原本高大笔直的身躯，起身时显得有点摇晃的样子。

凌云阳赶紧上前搀扶，龙国锋一摆手，苦笑道，“屠龙若是我儿，我龙家人都姓龙，难道上天跟我开个玩笑，生了这么一个逆子，死了是烈士，我倒是好受一些，偏偏自称屠龙，成了欧洲战场的杀手，这是要跟我龙家过不去啊，唉，屠龙，屠龙，屠我好了。”

凌云阳安慰道，“龙老首长不要生气，屠龙的身份没有得到确认之前，究竟是不是龙钰的哥哥，这很难说，龙老首长，以你现在的身份，在国际上要想调查一个人的真正身份，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龙国锋，他身为一个年老的将军，是多么希望儿子还活着，可万一调查出来屠龙的确是当杀手的儿子，这个儿子还不如不活。

龙钰与父亲关系亲近，她很快发现父亲的矛盾的心理，就是因为这样，父亲的脸色就在今晚苍老了不少，苍老的让做女儿的很是心疼，便急忙上前，轻声说道，“爸爸先休息吧，稍后我来送一下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