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载的时间说长不长,转眼间便过去了。在这段时日里,王秋风跟随着任祀迷刻苦修行,道行自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已不可同日而语。除此之外,二人每日都在钻研如何攻破这镇狱琼花刀身上残留的结界,今日也如同往常一样,二人依旧对这柄残刀展开了攻势。
只见二人一左一右将镇狱琼花刀围困在中间,随着指尖不断倾泻而出的幽幽紫芒,镇狱琼花刀正挣扎颤抖着,反观二人此时则是汗如雨下。
“好兄弟,这阵法结界当真是顽强,历经百年竟依旧难以攻克......”只见王秋风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而此刻任祀迷也同样深感疲惫,艰难回道:“那你以为?遥想当年,忘忧老道也算得上是天人两界中的翘楚了。”
二人又坚持了一阵。
眼见王秋风指尖的紫芒真气渐渐暗淡,任祀迷开始担忧起来。
“好兄弟,要不算了吧,看来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合葬于此乃是天意......”任祀迷的话语中比从前多了几分凄凉。
话音刚落,半空之中便传来一阵低吼,原来是那枯虬也正在逐渐变得狂躁起来......
“天意?好兄弟,你什么时候信过这个了,越来越不像你了。”
“是啊......越来越不像了。”任祀迷的声音愈发虚弱了,就连眼皮也开始不受控的渐渐耷拉下来。
王秋风见任祀迷这般消极模样,也只好强撑着即将垂下的眼皮,用尽全身修为勉强将精神又振作起来,并对她调皮的笑道:“喂,你怎么回事?说好的助你取刀,日后便两不相欠,我还不想不清????????????不白的与你这冥宗妖女死在一起呢!”
“烦人。”任祀迷没好气道。
王秋风虽表面上有说有笑,可心中确是倍感煎熬,眼看自己即将真气耗尽,他也顾不上许多,遂手捏法决,将那白虹劲也一并释放出来。
“咔”,一丝难以察觉的细微声响,此刻在王秋风和任祀迷二人的耳畔却如同惊雷一般,是那样的清晰!
这股白虹劲终于还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只见镇狱琼花刀身之上那凄然白光此时竟已生出裂隙!
“快,好兄弟,用你的刀击碎它!”任祀迷瞬间来了精神,急忙喊道。
激动之余,王秋风也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整个人忽然变得灵气充沛起来,只见他目泛清光,衣发飘扬,遂大喝一声:“霜降!”
霜降刀毫不迟疑,立刻应声而来。
王秋风左手二指相并向上一引,霜降刀连忙随着他的意念冲天而起。而后他又猛然指向镇狱琼花刀,霜降刀顿时寒光大盛,竟是化作一枚修长冰刺骤然向下袭来!
然而就在此刻,王秋风却忽然两眼一黑,然后便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阔大石室之内却仅剩任祀迷一人,枯虬与镇狱琼花刀已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