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用棍子把肉推上来的,有好几,肉没推上来又滚下去了……
那汤汁一下子溅到薄薄的眼皮子上。
烫。
若不是他闭眼睛快,都弄到眼睛里去了。
于是,蜜吃着肉,就见神态自若的病的白色的睫毛上和鼻子上都有了渍……
他平时是爱得一身干净,如今为了推肉竟然像一贪吃的猫儿,偏偏他表淡然。
蜜怕误伤,当然多的是心地善良,刚说帮他把他的棍子削尖。
人家病就伸出甲两下下去,棍子尖的都可以戳破喉咙了。
蜜惊悚点头。
嗯,是个狼人。
病叉起一块鸡肉,察觉人注视,轻轻侧脸,略略考。
蜜着支到自己面前的鸡肉。
不是不是太敏感了,这块鸡肉无骨。
病会让用他的木叉子?
呃……有一个齿齿,也算叉子吧。
归一。
蜜有时候也不自己太过殊,吃饱了就要计划逃跑。
蜜惊疑不定,赶紧一边拿自己的碗,一边着病微微含笑的神色。
蜜蹲在地上端着碗慢慢挪过去,把碗朝病推了推。
示他丟碗里就行了。
要是他不给……
那就……就把碗拿来。
人要是跟逗狗儿猫儿一样逗了,……也捶不过呀。
叉子摁在碗边,鸡肉轻轻掉进碗里。
“谢谢,病。”蜜捧着碗嗅了嗅,眉眼弯弯笑得单纯媚,眼底全是星辰碾碎后坠落在人间的点点萤火,快乐的声音比蜜还要甜,像一小猫咪得地翘着小尾巴。
病到如干净的笑容微微一愣,随后之一笑,眼底的阴郁蜷缩到深处,如云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