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已经很令人满意，至少在悟空的眼中如此。

他与易亦师亦友，学习与交流的途中，已经掌握了不少极之道的力量。

极之道最为困难的就是入门，而秦燕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剩下的精深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迟早有一天能够成为极之道的大师。

“秦燕，已经很不了，俺当时做到入门可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现在是你修行的第两天，易让俺来问你，要不要现在出发前往旅途的最终点？”

旅途的最终点？

已经两天了吗？

雅塔莱斯铠甲缓缓消失，雷霆与极光之力收归极光冠冕，秦燕的身上不带任何力量气息。

如果让人一般人来看，这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普通人形象。

除了长的帅一些之外，没有任何特点。

可真正的强者却能穿透表象，看见其中温良而强大的力量实质。

“我们出发吧，去前线，与凯南见面。”

秦燕说道。

嗒嗒。

车辆继续向前，这一会儿格外的漫长，所有人的心中都有几分忐忑与不安。

因为谁也不知道前方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谁也不曾到达过前线。

悟空与易没有跟随，他们还有事要处理，这路上只有原本的一行人前行。

随着距离的缩短，附近的一切也开始改变，绿意盎然的森林与树木正在不断减少。

荒凉的土地正在增多，挥之不去的黑暗力量还在扩散，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不甘的怨念。

毫疑问，这是针对诺克萨斯人的，这是初生之土的残念。

战争改变了一切，改变了这片古老而神圣的土地，让许许多多的人的命运改变。

让许许多多的辜者死去。

尽管上一次的战争是艾欧尼亚胜利，捍卫了难得的和平，可现在战争又起。

平民遭遇的苦难更胜往昔，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可是秦燕知道，因为他来了。

这场战争将在今天结束，在雷霆的力量下终止，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轰隆。

炮火声连绵不绝，前线终于抵达，在一间朴素的房间中，秦燕再次见到了凯南。

这位忍者大师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把脸包在布料下面，只有一双眼睛露出。

“异界的半神，你明白什么是均衡了吗？”

凯南如是的询问，而秦燕的回复也很简单。

“不知道。”

“疾风剑豪可能在你的意料之外，可盲僧，刀锋意志，还有小鹿仙灵与极剑圣，都是你与瑞兹的安排。”

“谦卑之心，不屈之志，纯洁之灵，锐利之器。”

“我已经全部识得，并且体悟学习，所以，我才要询问……”

“『均衡』的所在，究竟是什么？”

千里迢迢，一个答案。

狂暴之心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秦燕也随之按向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自身心脏那强劲而有力的跳动。

他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所寻找的，从头到尾就在自己心中。

这一路上的旅途，只不过是加工的工艺，在一切点明的瞬间，加工也彻底完成。

哗。

极光摇曳，元素圣城的虚影浮现在天空之上，看得慕容云海等人一阵震惊。

这分明是幻景投影现象！

虽然知道幻想世界也会出现这种现象，可亲眼看见却是真正的头一次！

这事得叫老大处理吧！

“既然是王，就应当包容一切，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

“雷霆之半神啊，你的心即是均衡的所在，只有你认为黑暗真可以被包容，你才能把握住那一瞬的平衡。”

瑞兹背后的符文卷轴正在发亮，他看着元素圣城虚影内部漂浮的巨大力量，不由得微微一笑。

可艾欧尼亚某处再次出现的虚空之地波动，却让他眉头紧锁，缓缓消失在原地。

之所以艾欧尼亚会出现这么多虚空生物，完全是虚空先知玛尔扎哈的手笔。

那个疯子乐此不疲的劝说其他人类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给虚空之地，认为虚空之地才是真正的救赎。

该去处置这家伙了，也不知道金魔是怎么做到让虚空先知出山搞事的！

流浪法师消失，卡尔玛感知的到，但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诺克萨斯的军队之中。

只因为她相信流浪法师绝对能漂亮干脆的处理掉所有危害艾欧尼亚的怪物！

咔擦！

轰隆！

雷鸣电闪，慕容云海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天空，这下更是惊的合不拢嘴。

起猛了，怎么燕哥飞升了？

“雷鸣，即是雷霆之力。而电闪，则是极光之力。二者皆是雅塔莱斯的侧面。”

“之所以说我注重雷霆而只关注极光的表面，便是因为我根本没意识到光的性质。”

秦燕飞升在半空之中，他的身上并没有铠甲，却能够自由的导引元素之力。

感受着天空之中的电闪雷鸣，他不仅不对这天象而惊惧，反而笑了。

“光之所以是光，是因为黑暗的存在。而黑暗之所以是黑暗，是因为光的存在。”

“论我怎么压制罪恶，罪恶也依然在那里，而罪恶如何的庞大，也遮不住正义的人性之辉煌！”

元素圣城的大钟下，一个人影出现，他一步步走出，身边的一切都在飞快变化，最终停留在一座高山的顶端。

如海潮般的罪恶不再被压制，喷涌而出，化作诡异亡魂要毁灭一切，却被人性之辉的英灵阻挡，半步也进不得。

『诸君刀利，可断百头、万头，然可绝太平于人间否？』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

『壮志青天耀白日，血浸山河满地红，青山有幸埋忠骨，岂容历史尽成灰！』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吾欲以此身，医天下之疾！”

岳狱双手揣进衣兜里，他站在山崖边，一如数千年前一样，与瓦洛兰世界中的秦燕对视。

“神非神，王非王，魔都有蹊跷，你需多观量。”

“还有，再见。”

只见他一跃而下，没有丝毫迟疑，这抹正义之念彻底消散，成为了必要的殉道者。

轰隆！

雷鸣电闪！

伴随着白芒划过天际，天空中的秦燕已不再是正常模样，悄然披上了雅塔莱斯的装甲。

雷池铸剑，霜刃已成，当震天下于太白！

当看见这布满天空的雷池，诺克萨斯统领斯维因的瞳孔便已经微缩到了极致。

“艾欧尼亚……居然能够请出第二位半神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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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第十八章我构思时间太长了，已经过了发布时间，只好合在十七章里发布，非常抱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