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说话悠着些,别褚教授刚刚醒来,就把即墨澄当神经病给吓晕过去了。
即墨澄怎么可能懂他那点小心思。
“都说救命之恩以为报,本座认你当爹,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看到褚清平的模样,即墨澄就以为褚清平不乐意。
徐洋:呸,明明是造了八辈子孽,积攒的晦气。
褚清平:“…”
唉,他是这个意思吗?他这一大把年纪,老伴已经死了多年,他一个大男人表示自己生不出来这么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来春呢。
还有,这姑娘莫不是有那个啥…大病。
“?”刚醒来的赖元嘉好像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趣事,在即墨澄和褚清平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当他看到即墨澄的容颜后,不由屏住了呼吸,心中暗暗惊叹,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随即又很是惋惜,自家娃才刚上初中,不合适,而且自家娃好像...嗯…太丑了,配不上。
可怜的娃儿,不知道已经被自家老父亲给嫌弃了,此时正在培训班苦逼的某娃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滴姑奶奶耶。”徐洋感觉自己头要炸,对即墨澄都快跪了,但又不敢让她闭嘴。
您老是对自己年龄没个定位吗?
当人家祖宗都没问题,还当人家女儿,想褚清平死就直接说便是,没必要折人家寿啊。
就按照这古墓的东西来看,也不止百年,即墨澄的年龄定然是不止百岁的。
即墨澄可不知道徐洋的心思,知道了对她也没有影响。
褚清平打量着即墨澄,也不知道小徐从哪里拐来的。
那青丝长度仿若从她出生到现在都未曾修剪过,一袭古式华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里的妖精变的。
可是也不对,即墨澄一身衣袍一尘不染,身穿的宋制玄色罗裙,佩戴着一条长款的回纹珠背云。
现在道家多数人都穿这类型服饰,外加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是道观,所以并没多想。
只是这罗的工艺目前已经少有人会了,手工罗的价位都已经达到了五位数一米。
少女脸也十分的干净,容貌都比上了自家那群小子,应是哪家的名门的千金才是。
就是脑子看着有点毛病,乱认爹的毛病。
“要不您还是去我...”徐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即墨澄深渊般的凝视。
即墨澄已经知道他的蠢了,没想到比预想中的还蠢。
明知道自己非常人,收他一个纯阳之命的人就够了,还让自己跑到一群道士堆里,怎么想的。
不是说怕他们,而是嫌烦。
“唉,看来是稹希奢求了,几位等雨停就走吧,稹希已经习惯没有爹娘,老爷不答应也没关系。”即墨澄轻声抽噎道。
什么鬼?徐洋被即墨澄这突变的画风惊得目瞪口呆。
这姑奶奶还能被鬼上身?
“褚教授,要不您还是认了吧。”突然想想,褚教授也没多少年可以折寿了。
褚清平:我认个锤子。
“教授,这姑娘怪可怜的,要不您还是认了吧,听说您家里还没个女娃子。”赖元嘉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以教授家里的水平,添副碗筷应该不成问题。
也不是他道德绑架,他也想啊,奈何自家条件不允许,且家里老一辈还是重男轻女。
自家媳妇第一胎就因为是女的,自家妈趁自己不在,逼着媳妇打了。
好在第二胎是个男孩,不过从生下这孩子后,自家媳妇也落下了些毛病。
为了避免媳妇再被自家妈折腾,远离了家乡,带着自家媳妇在外地租房子住。
自己在哪,媳妇就在哪。
瞧着即墨澄那模样,心想着,要不先带回去,看看自家哪个儿子愿意将她入到名下,收养个孙女还是不的。
褚清平是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稹希看您比较像我阿爹才说认的…”即墨澄一脸的哀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作假。
徐洋看着,都不得不佩服即墨澄的演技。
要不是褚清平跟她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说得他都差点信了。
但他不能拆穿,只能为褚清平默哀零点零一秒,剩下的时间在吃瓜。
就是一米七的身高,都得亏那张脸,那身材,若是丑点都没人看的下去。
众人:都说纯阳之命的人往往比较激进、刚强、正气凌然的呢?(⊙⊙)
徐洋:又没危险,跟我吃瓜有什么关系。╮( ̄⊿ ̄)╭
看着即墨澄已经背对着他们,肩膀一抽一抽的,应是在伤心。
褚清平再三纠结下还是答应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害处。
这山旮旯的,要是小姑娘家出了点事都没人知道。
“雨好像小了。”褚清平看着道观外的雨,雷鸣声不知何时散去的,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确实小了,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走。”他们的通讯设备都在掉下那个寒潭的时候给毁了。
这山林一座接连着一座,几千公顷都不止。
他们到达这地方都花了十几天的时间,全是徒步背着这些设备进来。
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走出这片山林,疑是跟头苍蝇一样乱走,甚至迷路再也走不出去。
“不是有个本地人吗?”赖元嘉突然冒出来一句。
徐洋听到这句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是本地人就真的是本地人吗?也不知道你们脑子怎么长的。
人家说什么信什么,她衣冠楚楚,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生活在深山里的人,这里杂草丛生是看不到吗?
他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额头:“瞧我这脑子,这不是忘了嘛。”
说完,他看向即墨澄,自己撒的谎,自己想办法圆吧。
徐洋却不知,在即墨澄的幻术下,他们根本就没看清眼前的景象,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一座完整的道观。
“后下小雨难晴天,难保还会再下大,也容易走山,实在不宜出行,阿爹身子骨还未恢复,再休息片刻吧。”即墨澄句句在理,也是为人身安全着想,几人也没有理由反驳。
“丫头说得在理,若是遇到山体滑坡很危险。”褚清平也觉得即墨澄说得有道理,想说她的名字,却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即墨澄的名字。
“复姓即墨,名澄,字稹希。”即墨澄看出了褚清平所想,简单地说了自己名和字,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澄是哪个澄?没想到丫头还有字。”在古代就很少女子有字,有字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普通人家甚至连名都没有,都是用乳名冠了姓,更别说现代只有名字了。
清朝覆灭后,为了废除封建思想,就把字给废除了,这也方便人口普查,字也就取消了。
“澄净的澄。”即墨澄有礼的回道,没有再提自己的字。
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出,这个时代的人是没有字的。
徐洋生怕即墨澄说什么,非常认真地听着,是不是还倒腾一下火堆,避免火灭着凉了。
事实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的体温给烤干了。
而自己则是跑出一身汗,就没干过,身上还有一股味。
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臭味。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