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片人比诡异,用不着多想,肯定充满了危险,好在它们移动的速度不快,三个人向前跑了几百米,就把纸片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再走出十几米之后,前面的洞道出现了一个岔口,三个人商量了几句,决定径直向前走。然而,刚到岔道口,走在前面的夏正军脚步陡然一滞,他倏然间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近乎于本能,法用语言准确形容,但这是经过数次生死考验形成的直觉,从未出过。
“小心,趴下!”夏正军声音刚落,就听到“啪”一声闷响,夏正军身边一根石笋瞬间爆开。
他身后的顾长安和徐织秋也迅速躲避。
夏正军和顾长安冲着对面打了两枪,然对方并没有开枪回击,似乎也躲了起来,双方暂时陷入僵持。
顾长隆遇害后,徐织秋拿了他的枪,不过她从来没有摸过枪,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硬充好汉的话,只会给夏正军和顾长安添乱。
想及此处,徐织秋把手枪插在夏正军腰后的皮带上,这样,在夏正军多了一把枪的情况下,意味着在危急关头,有了扭转战局的机会。
不多时,对面突然打开了手电,他们把手电的亮度调到最高,将周遭的洞道照得亮如白昼。
这时候,有个人大声喊道:“都出来吧,我们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子弹!”
夏正军和顾长安举着枪站了起来。
对面一人看到夏正军,当即就开了口:“夏正军,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呀!当年你在边境线上的深山老林里把我撵得像条野狗,没想到到了古墓之中你还是阴魂不散!”
“姚明亮,我就是你的克星,当年在边境线上,咱们三次交手,你三次都落荒而逃,其中一次你还差点落入法网。本来以为你销声匿迹,是夹起尾巴藏了起来,没想到转行盗起了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次,我看你能跑哪里去!”
姚明亮摸了摸脸颊上两道平行的疮疤,这是夏正军在他脸上留下的,就在当时,他差点被夏正军就地正法,也是他一辈子法忘却的记忆,夏正军两次用三棱刺捅他的脑袋,都被他躲过。反而他用藏着暗刃的鞋子踢到夏正军的肚子,致使夏正军身受重伤,自己才侥幸逃过一劫。
姚明亮一听,当即哈哈大笑,有些癫狂的说道:“跑?我为什么要跑?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我们有四个人,不仅比你们多一个,而且你们之中还有一个女人需要保护。现在,我可是占据了上风,该跑的是你们!”
姚明亮话音刚落,就见有三个人走了出来,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一个和尚。黑人身材魁梧,五大三粗,乍看上去至少有两米,如同一头黑熊站在眼前。身上交叉着挂着两串霰弹枪弹,手上端着弗兰奇霰弹枪,光杵在那里,就让人心生胆寒。
相比黑人,白人明显小了一圈,不过依旧身强体健,一双蓝眼睛像鹰隼般阴毒锐利,双手举着格洛克手枪。
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有七个戒疤,身上的僧袍和袈裟都已经很破旧。手上也举着一支黑星,面容冷酷,与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截然不同,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