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现在已升职为刑事副大队长。
他一见刘易斯,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莫妮卡在里面。”刘易斯非常担忧的说。
“噢,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贝克说,“放心,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好幼儿园里所有的儿童。”
追刘易斯的警员气喘吁吁地过来。
“长官,他······”一见刘易斯与他们的副大队长谈话,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贝克挥了挥手。
那名警员转身回到岗位上去。
“悍匪想劫持人质逃生!”贝克说,“向天空中开了一枪,说如果三分钟后警方还不让路,便杀儿童以儆效尤。”
“你们的方案是什么?”刘易斯很清楚警方的风格。
绝不向犯罪妥协。
“我们会派特警化妆为谈判专家,看准时机,出手制服悍匪。同时,屋子四周布满了狙击手,让罪犯处可逃。”贝克面有得色。
“让我去!”刘易斯斩钉截铁的说。
“这个······”贝克面有难色,“你要知道,你没有执法权了,希望不要让我难做。”
刘易斯很清楚会有这个答复,但却不死心。
他真的想去搭救女儿。
“放心,我们派去的是警队的精英,一定能出色完成任务。”贝克说,“你也是警队出来的,应该知道警队打击犯罪的能力。”
刘易斯沉默,但心却难以平静。
一个特警穿着谈判专家的衣服,举起双手,慢慢地走进幼儿园的大门。
一个戴着头罩只露出双眼的悍匪手持霰弹枪,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将身子尽量不暴露在火力之下。枪口抵住特警的胸口,沉声说:“别动,慢慢转过身。”
特警按他的要求做。
悍匪一只手持枪,一只手在特警全身上下搜索着。
没有搜到任何能将人致死的东西。
“进去!”悍匪将自己的身子藏在特警身后。
两人慢慢地进了屋子里。
整幢屋子的窗户全部用窗帘拉上了,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这就是为什么派人进去的原因。
所有人静静等待着。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刘易斯的心尤其跳得厉害。
他的心悬着一个与他息息相处五年的最爱。
如果死神要在他俩中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死亡。
一阵平静后。
屋内传来一阵叫声,喊声,骂声,吼声,枪声,夹杂着大人小孩的哭声。
刘易斯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贝克举起了拳头。手掌一张的时候就是进攻。
门内扔出一个头颅来。
刘易斯一看,是刚才进去的特警。
前后不到几分钟便已殉职。
接着,传来悍匪的声音,“我数十下,再不撤离的话,我要将里面的人一个一个的杀光。”紧接着,他开始数起来。
刘易斯深知这些悍匪是亡命之徒,说得出做得到。
现场最高指挥官是警局副局长琼斯。他是一个快五十的人了,不想到临退休之际闹出一个大血案来。
于是,他下令将警力向后退,能让悍匪逃离。
六个悍匪,全部罩头,每人手中一名儿童,同时用枪抵住一名幼师。
刘易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在一名较高的悍匪手中,那名悍匪手中的是手枪。
他貌似是这群悍匪的头目。
只见他大呼:“狙击手赶快撤走,不然我立刻杀了她。”说着,将枪口抵住幼师的头部。
那名幼师被枪抵着,吓得瑟瑟发抖,不知不觉尿了一身。
琼斯犹豫了。
撤掉狙击手便完全法对付悍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容离开。这与警队的宗旨完全背道而行。
那名悍匪将击锤支座搬开。
幼师不知为何,大叫一声,哭了出来。
她还年轻,有向往的生活,不想早早的离开人世。
怕死,是人的天性。
虽只短短的几秒,有些人就好像过了一辈子。
那名悍匪手指扣住了板机,紧紧地扣住。
他开始将板机向下按。
只要按下来,一个鲜活的人便马上变成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
生与死只在一瞬间。
刘易斯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莫妮卡从那名悍匪手中夺过来。他远远地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像一只被宰割的小绵羊,心如刀割。
琼斯是一名老警察了。也明白面对的是悍匪,他们毫人性。他拿起了对讲机,正要下令将狙击手撤离。
“砰”的一声,打破了沉静。、
一颗狙击子弹破风而至,将那名悍匪爆头。
血花四溅!
那名悍匪在临死之际扣动了板机,将那名幼师近距离爆头,同时身子向后倒。
“砰”的一声,又是一颗狙击子弹打来。
接着,枪声四起。
“谁下令开的枪!”琼斯对着对讲机咆哮。
“不!”刘易斯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见她身上似乎中了子弹,随着悍匪倒下来,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在他冲过去的时候,所有悍匪全部被击毙。
一活口。
枪声停止了。
刘易斯跑到女儿跟前,见她双目紧闭,脸上显出痛苦之状。
他的心在滴血。
他抱起他的小棉袄,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鲜血像洪水冲走了他的所有。
渐渐地,女儿的身体在他怀中冷却。
他仰头用撕心裂肺的声音朝天嚎叫。
哭声令人垂泪,令人伤心,令人绝望。
刘易斯的人生似乎走到了尽头。